風沙散去些許後,敵方原本隱隱約約看不真切,難以估算我們隊伍的規模,現在漸漸看清了,便知道被我們戲耍了,連忙帶兵來追。
隻是追到一半,突然發現漫天風沙又卷土重來,卻和剛才的自然風力不一樣......
為首的領軍大喊:“中計了,快撤退!”
然而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,走在前麵的隊伍紛紛消失在一片黃沙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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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力拂起的黃沙散去,我們站在連夜挖的巨坑旁往下看,裏麵的人氣得直跳腳,忍不住開口罵道:“你們這樣算什麼英雄好漢?淨會用些旁門左道。”
風嘉祺冷笑道:“上一次的毒戰,不知道是誰更卑鄙?”
我笑眯眯的看著他們:“不管黑貓白貓,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。”
我們這邊的老兵忍不住舉起武器高喊:“殿下英明,殿下英明!”
我的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意,經此一戰,班師回朝後,風嘉祺怎麼也不會讓人忽視。
風嘉祺伸出手,做了個安撫的手勢,他清了清嗓音,道:“這是所有人一起努力的結果,並非本殿下一人之功,這次的奇計也是多虧了葉軍師。”
一個老兵笑著道:“莫非葉軍師就是那天上下來的活神仙?”
立刻有人附和道:“如此神機妙算,除了活神仙,還能是誰?”
說著,他們竟要跪下來,膜拜我。
我搖了搖頭,寵辱不驚:“大家切莫如此,我哪是什麼活神仙,不過是學了點辨認天氣的皮毛罷了。”
前有赤壁借東風,我們當然可效仿著“借黃沙”。
“葉軍師太謙虛了。”底下人連忙道。
風嘉祺讓人把領頭的從坑裏撈出來。
那人灰頭土臉的,呸呸的吐了幾口唾沫,道:“你們這群中原的人,心腸真是壞死了!”
風嘉祺看著他,眯了眯眼:“你是何人?承元真的沒人了嗎?還派你這種小屁孩出來?”
這領頭的看上去年紀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,還是個孩子,長的也是白白嫩嫩,一看就沒有受過什麼苦。
那孩子趾高氣昂地道:“士可殺,不可辱!我不告訴你!”
“不說是嗎?來人給我把他綁起來。”風嘉祺坐到椅子上,冷聲道,眼神像刀子。
那小孩愣了一下,隨即大喊:“你......你們都是壞人,說好了優待戰俘,不守信用!還殘暴無比!”
風嘉祺身後的小兵沒有說話,拿著麻繩上前毫不留情的給他捆成了麻花。
“你......你們幹什麼?”小孩在地上奮力掙紮:“我哥現在可是在你們軍隊裏做將軍,你、你們要是把我弄死了,他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
我大概猜到這個孩子的身份了,承元的一個大將軍投奔了風隋,那個將軍之子現在在風隋的軍隊裏做指揮,他所說的哥哥應該就是他。
“是嗎?來人燒鍋油,把他丟進去,看看是他熟得快,還是他哥來的快。”風嘉祺的聲音毫無波瀾。
那小孩大抵是沒見過這種陣仗的,一陣驚慌:“你......你是魔鬼嗎?你怎麼還吃小孩。”
風嘉祺冷笑了一聲:“我不是魔鬼,但是比魔鬼可怕。”
那小孩終於忍不住投降了:“我、我告訴你!我是蕭明月!我其實不是來跟你們打仗的!是我哥讓我帶著隊伍來投奔你們的!”
他扁了扁嘴,拿出一張文書:“我就是臨時起意,想考驗一下你們,沒想到你們還真有兩把刷子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