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夠了,派人去太子那要糧,也隻道他們那邊也不夠。
隻是是真的不夠還是假的不夠,我們都心知肚明。
節衣縮食行軍近一月,我們終於抵達了邊境。
太子風嘉瀾比我們先一步抵達,已經在帳下等著後麵的隊伍。
風嘉祺駕馬在前,我自己單獨一騎,跟在隊伍最後麵,並不顯眼。
風嘉祺下馬向太子問好。
“四弟不必如此客氣。”風嘉瀾嘴上客氣,可是人卻坐在馬上,壓根沒有下來的意思,已經是連表麵的和睦都懶得維持了。
開戰前有誓師宴。
我隔著遠遠地坐在最邊沿的普通士兵席,觀察著主位席。
風嘉瀾站起來,手捧一杯酒:“在座的諸位,都是我朝的棟梁之材,此次大戰定能凱旋而歸,這杯酒我敬諸位。”
說著,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其他人也連忙端起酒杯。
“有太子殿下親自前來,必定勢如破竹。”一個副將放下手中的酒恭維道。
風嘉瀾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各位太抬舉本宮了,輪起打仗,自然不如你們經驗豐富。”
聽著這些人商業互吹,我感覺沒意思得緊,隻關注著一直保持著沉默低調的風嘉祺。
顯而易見,他被周圍太子的人刻意孤立了。
我扣緊了手中的酒碗。
聽說此行太子連柯雲楚和小皇孫都帶上了,可見他們的感情很不一般,我若是能接近那小傻子,說不定能起一番作用。
我又把主位席上的人仔細打量了一番,但沒有發現柯雲楚的身影。
我正觀察著,突然和正中央的風嘉瀾對視了一眼,我強作鎮定地底下了頭。
因為風嘉瀾那一眼,我一整晚如坐針氈,也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打量,終於好不容易地熬到了宴席結束。
現在已經全師會合了,為了掩人耳目,我自然不可能再跟風嘉祺住在一起。
但我躺下沒多久,就見門簾被粗暴地拉開。
風嘉祺眼眶通紅,喘著氣,額頭上熱汗涔涔,看起來很不對勁。
“小祺,你怎.......唔......”
我話未說完,就被他撲倒在地上,他毫無章法胡亂地在我的脖子上啃咬著。
不對,他這是被下.藥了。
我雖然沒帶這種藥的解藥,但我能夠施針代替。
然而現下我被他死死禁錮著,根本動彈不得。
我隻能在風嘉祺耳邊不斷地道:“小祺!小祺!快醒醒!這是個陰謀!”
風嘉祺頓了頓,隨即動作更加粗暴,此時的他已經和野獸無異。
我咬咬牙,隻能嚐試去點他的穴。
但我力氣不夠,又或者是他的力氣太大,每當我找到他的穴位時他便會將我的手振開。
見來硬的不行,我隻能走迂回的路線。
我曲意迎合著他,趁他終於放鬆警備,用盡全身的力氣點住了他的穴。
我從頭身下翻身出來,跌跌撞撞的去拿醫藥箱,然後給他施針。
一個時辰後,他才恢複了正常。
他對剛才發生的事還有印象,眼神有幾分陰鷙,道:“肯定是今晚的酒有問題。”
剛才為了壓製他,我現在渾身酸痛:“你快回去吧,再多待下去可能就要中招了。”
風嘉祺幫我擦了擦額前的喊: “好......你也小心一點。”
他離開不久,就來了個小兵,搬著半人高的木桶,低眉順眼的看著我:“四殿下讓小的過來服侍您沐浴。”
我掃了一眼他的木桶,不動聲色道:“這桶裏怎麼沒有放我最喜歡的玉蘭花?四殿下應該吩咐過讓你加些玉蘭花下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