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如果她想追她,為什麼渣A結婚之前她都沒行動?圖人顯然不怎麼說得過去;還是,她天生愛破壞,喜歡插足別人的感情?

見席小胭不答、不語,孟楚嫵又小心地問了一句,“胭胭在生氣嗎?”

“嫵姐姐,如果是以前,我會生氣,會不安;但現在,乃至以後,我想我應該不會再為這種事情生氣和不安了!”

席小胭這一刻深深地沉浸在孟楚嫵英雄救美的情懷裏,大大地高估了她對孟楚嫵爛桃花的忍耐力,以至於忘記FLAG立得太高容易打臉是一條舉世公認的真理。

“胭胭放心,姐姐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再讓你不安和生氣。”孟楚嫵信誓旦旦,卻忽略了花不迷人人自迷也是一條舉世公認的真理。

“嗯,我放心的。現在我唯一擔心的隻有嫵姐姐的傷勢。”

“我真沒事,休息一兩個星期估計就好了。”

“可是,那個——”席小胭馬上壓住了內心的沮喪。

這種時候說自己的情熱期太沒分寸感!

雖然這件事對她來說很重要,但比起孟楚嫵的傷,她覺得她還能忍。

“胭胭是想說,姐姐答應過你的事情嗎?”

孟楚嫵嘴巴上這麼說,卻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
嚴格說起來,她對席小胭即將到來的情熱期一直有心裏壓力。

她內心已經接受了席小胭,也打算好好珍惜和她的緣分,但一想到結合與永久標記,她就莫名焦慮,症狀特別像網絡上說的婚前焦慮,恐懼、心慌和心神不寧兼而有之。

“什麼都逃不過嫵姐姐的眼睛。”席小胭低下頭。

“……不是還有兩三天嗎?”

“兩三天姐姐也——”席小胭發現自己好像表現得過於不分輕重了,但要說一點的不失望,那就是自我欺騙,“沒事,我能忍過去的,又不是隻有這個月才開始有情熱期;現在,我真的隻希望嫵姐姐能早日康複。”

她越強調,越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。

“真的嗎?胭胭確定,這是你的真心話?!”

除了脖子不能動,孟楚嫵覺得她並沒什麼大礙;昨晚頭特別疼,現在也緩解了很多。

在醫院什麼都做不了可真無聊,還不如逗逗席小胭。

“嫵姐姐好討厭啊!”

“哈哈哈……嘶——”笑得太大聲,孟楚嫵的頭被震得一陣痛。

席小胭害羞的模樣還真是少見,她向來都是坦坦蕩蕩,今天難得羞答答的。

“在嫵姐姐眼中,我就那麼迫不及待嗎?”

“不是胭胭迫不及待,是姐姐迫不及待啊!”孟楚嫵開始嘴炮。

“哼!”席小胭別開臉,“嫵姐姐騙人!”

“我幹什麼要騙你,難不成我願意受傷而不願意跟你——”

席小胭忙捂住孟楚嫵的嘴,“嫵姐姐,我知道不是這樣的!”

孟楚嫵笨笨地向後仰,席小胭才把手拿開。

“胭胭,姐姐隻是脖子和頭部受傷,別的地方又沒事,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吧?”

席小胭聽了,頭微微偏,整個人定了定,像是在確定孟楚嫵所說的話的可能性。

“嫵姐姐,你現在這樣子不能做劇烈運動吧?”

“——啊?”孟楚嫵故作被嚇到花容失色,“胭胭一定要做劇烈運動才可以啊?!”
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”席小胭閉上眼睛大叫著捶孟楚嫵,“嫵姐姐壞死了!”

孟楚嫵憋著笑,席小胭落在她胳膊上的拳頭不痛不癢,等她捶完,她繼續逗她,“劇烈運動難不成是姐姐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