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緊的門窗外掠過一陣陣夜風,風聲吹著樹葉聲沙沙作響。
長夜漫漫,餘溫久未消散。
夜幕退去,清晨的陽光照在窗外,屋子裏的紅燭燃了一夜,燭淚落滿了燭台,燭心歪倒在凝固的蠟油中。
房間裏異常的安靜。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
若若一覺睡到天亮,迷迷糊糊醒過來,走到院子裏一眼就瞧見了候在院子裏一整夜的方毅。
仍舊站在昨夜站的位置,一動不動,像個雕像似的。
若若不由得在心裏讚歎:真不愧是江大人培養出來的人,又忠心又有本事。還好小姐待她好,從來不讓她熬夜,若是讓她守這麼一夜,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睡過去了。
雖然方毅的堅定和專注讓她心感敬佩,但若若還是照常去準備水和幹淨的毛巾,等著一會兒小姐醒了,便進去伺候。
這一等,就從清晨等到了日上山頭。
若若等在院子裏,始終等不到吩咐,有些心焦,小姐今日醒得好晚,也遲遲不見江大人出來。
他們二人同寢不是一回兩回了,若若剛開始還會擔心害怕,後來見的多了便也不往心裏去了,尤其這還是在侯府裏,不管江大人做什麼都沒人能管得住他,即便是留宿在此,也不會人敢亂說什麼。
若若沒有多想,外頭也沒有人來問,她便這樣等著,閑的無聊了便和方毅隨口說了一聲,自己偷偷跑去廚房吃點東西。
坐在廚房一角,外頭兩個丫鬟經過。
一人小聲笑著說,“我還以為二公子不近女色呢,沒想到玉姑娘才在府上住了幾日,他就忍不住把人給……”
另一人偷笑說,“小點聲,被別人聽到就不好了。”
躲在廚房裏的若若心裏一驚,趕忙吃光了碗裏的飯食,一路跑回聽雨閣,問仍舊佇立在原地的方毅。
“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?”
方毅看了她一眼,也並不打算瞞她,畢竟小丫鬟是玉小姐身邊的人,早晚要知道這件事。
便答她:“後半夜,大人傳了一次熱水。”
聞言,若若睜大了眼睛。
窗外照進來的光越發亮眼,躺在床榻上的少女輕輕翻了個身,把臉埋進了身前的胸膛裏。
被裏適時的伸出一隻肌肉勻稱的手臂,落下了一半床帳,遮住了外頭的光,讓少女能睡得安穩一些。
青年側躺在床上,眉目深情的凝視著臥在他懷裏的清清,少女一頭柔軟的青絲淩亂的散在臉側,粉嫩的麵頰上還帶著未褪去的潮紅水嫩,微腫的粉唇紅潤媚人,細長的脖頸下,半邊香肩在錦被下若隱若現。
他溫柔的微笑著,想起昨夜的繾綣纏綿,心髒又熱又軟,充斥著滿滿的幸福感和滿足感。
她教會了他很多,也帶給了他數不清的他從未感受過的情感,兩情相悅的幸福,到現在,心中又多出一種感情。
那是責任感,承擔著和她的未來。
他再也不是孤獨一人。
纖長的手指輕輕捋順她額前的發絲,露出少女一張粉白可愛的麵容,江昭元低下頭去,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。
這是他的清清,他的娘子。
雖然沒有成婚,也沒有親友見證,但他心裏早就已經認定,清清就是他的娘子。
他這一生,非她不可。
被青年的小動作打擾到,玉黎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抬起頭來看他,看了一眼便頗為平常的打了個哈欠,揉揉眼睛。
揉眼睛的動作慢了下來,她眼中的視線越來越清晰,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大片雪白的胸膛——躺在她身邊的青年,身上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