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法如此幹淨狠辣,這顯然是經常幹得事。
可是在阮蠻蠻的印象裏,鍾邵元不是擁有這種殺手手段的人。他也沒有理由這樣做。
“不好,要出事!”
話音剛落,阮蠻蠻就聽到禦書房裏麵傳來了劈裏啪啦的摔響動靜。
“玄武,快去救皇上!”
雖然阮蠻蠻對皇上也恨過,怨過。但是得知他出事的那一霎那間,幾乎是不帶思索的,第一時間衝進去救人。
大概,兩人之間的恩怨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消失了吧。
“這……”
阮蠻蠻帶著玄武闖進去後,當場便傻了眼。
“蘇,蘇祁堯?!”
思念了許久的人,就這麼突然穿著龍袍出現在了阮蠻蠻的麵前。
她的小心髒仿佛被注入了興奮的能量一樣,怦怦怦得跳個不停,根本停不下來。
“我,我一定是在做夢吧……”要不然怎麼會恍惚的這麼不真實?
蘇祁堯將手中的人往裴溫策的懷裏一扔,便迫不及待的來到了阮蠻蠻跟前,“蠻蠻,我想你了。”
結實的臂膀,溫暖的懷抱,熟悉的味道,這每一個感觸都在瘋狂的刺激著阮蠻蠻,蘇祁堯回
來了,他是真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!
“我,你……”
相隔這麼久,阮蠻蠻想問的問題太多太多了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口了。
“我回來了,我都好,一切都結束了。”
阮蠻蠻用力點了點頭,她好不容易平息了內心的激動,就聽到有人嗤笑道,
“嗬,結束?也對,西楚再過一盞茶的時間,確實要被夷為平地了。”
如同烏鴉那般聒噪的破鑼嗓音,再一次回蕩在了阮蠻蠻的耳旁。
阮蠻蠻忍不住打了個激靈,那副醜陋的臉龐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。
“山,山主!”
“與其叫他山主,不如叫他周文博。”
蘇祁堯的這句話,就像是顆彈藥,在阮蠻蠻的腦子裏炸開了花兒。
等裴溫策撕下鍾邵元的那張臉,露出了周文博的模樣後,阮蠻蠻一瞬間全都明白了。
“怪不得,怪不得那天在山寨裏會出現那麼多不符合常理的地方。原來那天的山主是你,你讓別人假扮成周文博的模樣,製造了你們是兩個人的騙局!”
周文博的身份暴.露後,終於露出了他原本的猙獰模樣,“不錯!我一直以為我做的天衣無縫,沒想到還是讓蘇祁堯給發現了。我不明白,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差錯?”
“那還真是太多了。比如,渠道屢屢發生坍塌,卻查不到原因。我們第一次去''邊境驅逐東吳人的路上,竟然被他們提前知道了路線。”
“後麵不是出現了東吳派來臥底的啞巴,難道他沒有打消你的顧慮?”
“這就是你最蠢的時候,竟然白白浪費了隻精心喂養的鳥,還匆匆找了個替死鬼,去完成你那可笑的洗脫嫌疑手法。”
蘇祁堯輕蔑的冷笑道,“你最不該動的就是會解毒的阿伯。”
周文博不以為意,“一條賤命而已,死了也就死了。”
“如果他的命不值錢,那你一個廢太子的遺孤,又算得上是什麼?”
蘇祁堯的一句話,讓周文博徹底慌亂了陣腳。
“你,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?”
跟周文博比起來,蘇祁堯倒是顯得很淡定,“我不光知道你的,還知道嚴高是你的貼身護衛。當年你們被現在的東吳皇上一路追殺到了西楚,待安定下來後,便選擇了在西楚紮根,施行報仇計劃。”
周文博臉色大變,他幾近歇斯底裏道,“你到底是誰?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?嚴高他是不可能告訴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