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有些不倫不類。

鬱軒頹然跌坐在地,他忽然想起花若錦最後對他說的話。

還分得清嗎?

他痛苦地以手掩麵。

分不清了吧。

早就分不清了。

*

那日之後,南宮別宴帶著花清染回了墨府。

外麵滿是血腥氣,唯有遠在西南一角的墨府,尚且算得上幹淨。

花清染從昏迷中醒來,是在第五日。

血砂珠固住了她的神魂,填補上她耗盡的靈力,卻已無法再讓那染了霜雪的長發變回原樣。

南宮說,這樣也好看。能保住她的性命就好,其餘的,他會在往後的日子裏,一點點彌補。

他憔悴了許多。

這幾日他晝夜不歇地守在她身邊,自己身上的傷卻隻是草草包紮了事。到花清染發現時,已隱隱有些化膿了。

她鼻頭一酸,忍不住又掉了幾滴淚,一言不發地替他清理好傷口,便自個兒生氣去了。

聯想到之前種種,南宮心裏當即沒了底,連忙湊過去向她賠罪。

“染染,我錯了,你理理我呀。”

花清染別過頭去,“你有什麼錯?”

南宮別宴道:“我不該瞞著你,在你的事情上不該猶豫,不該讓你受傷……”

花清染聽不下去了,“是你不該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!”

南宮愣了一下,隨即齜牙笑起來,“原來你是心疼我啊。好染染,別擔心,隻要你沒事,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的。”

花清染原本還想再說他幾句,但見到他的嬉皮笑臉,責怪的話便說不出口了。

她撇撇嘴,隻問:“你把血砂珠給了我,地脈沒法子修複,朔方城的百姓怎麼辦?”

南宮沒想到她會問這個,漫不經心道:“沒有血砂珠,這麼些年也都撐下來了。大不了就學我父王祈雨唄,以我的修為,說不定還能比他多撐個幾十載。”

“我幫你!”

花清染斂起眉頭,急急道:“我陪你一起,既然我能維係幽明界的靈氣,說不定,對朔方地脈也會有些用處。我陪你一起承擔,一起想別的辦法。”

南宮怔怔看著她,忽然笑起來,“我母後一定很喜歡你。”

她低頭,“你胡說什麼……”

南宮沒讓她躲開,看著她的眼睛,正色道:“染染,你願不願意,做我的世子妃?”

少年有一雙好看的琥珀眸,這般直白地盯著她,便叫她的臉上染了紅暈。

“不願意。”

南宮慌了,“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