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雲承去,路遙和蒼天也去吃瓜,順便觀察一下情況,隻有九娘三妖一臉的“好迷茫我們到底該不該跟上去”。

最後大家都一塊過去了。

雲承衝在最前麵,他推開殿門,一眼就看到了寢殿中間沉睡的心上龍。

金碧保持著人形,頭上卻依舊留著兩隻金燦燦的龍角,上麵的彩珠垂飾和她的頭發鋪在一起,與床帳上的繡花相映生輝,美不勝收。

她的雙手合著放在外麵,搭在小腹上,睡顏恬淡又美好。

雲承雙目含淚,上前一把握住她的雙手。

在淵斜了他一眼,嫌棄地扒拉開他的手,然後非常熟練地掀開了被子,自己爬上去,挨著她娘躺好,腦袋一歪搭在她肩上,然後被子一拉,滿足地閉上眼。

還蹭了蹭她娘的胳膊。

在場所有人和妖:“......”

忘了這家夥還是個大齡幼崽了。

雲承的手尷尬地懸在空中,收也不是,不收也不是。

蒼天又記仇地噗噗直笑,被路遙拍了胳膊也不收斂。

還是井離一臉的不忍直視,拉開了雲承,讓他坐在榻邊。

雲承神情恍惚地坐下,心情比狗啃過的毛線團還要複雜。

路遙想了想,揚聲問在淵:“現在你還困嗎?”

在淵閉著眼,又往被子裏拱了拱,聲音都有點悶悶的:“不困呀。”

井離無語地接話道:“既然不困,那你鑽到被窩裏去幹嘛。”

在淵探出腦瓜,振振有詞道:“難道不困就不能挨著我娘睡覺了嗎?!”

雖然說比井離還大,但她(自覺)還是個寶寶呢!

井離:“......”她這個妹妹當得真虧。

不然還是對調一下,喊在淵把姐姐的位置讓給她來當算了。

雲承突如其來的感到一陣糟心,按了按心口。

路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隻能委婉地提醒雲承道:“不然雲道友先研究一下那地圖吧。”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。

雲承蔫頭巴腦地嗯了一聲,掏出地圖,看一眼地圖,又看一眼在淵母女,不停地唉聲歎氣。

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大閨女,也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心上龍,明明是雙喜臨門的好事,可他為什麼心裏還是堵得慌呢!唉!

蒼天小心眼地刺他:“不會吧不會吧,你不會連自己族地的地圖都看不懂吧?!”

雲承心頭一梗,這特麼是能不能看懂的問題嗎?!看不出來他正在為家庭而煩惱嗎!

而且這紙上的一坨一坨的鬼畫符到底哪像地圖啊!

哪怕是他隨便抓隻雞,再撒把米,雞爪子都能刨出一幅更像地圖的線條來!

路遙覺得這樣不行,既然看不出路,還不如先放在一邊,種完秘境裏的樹再說。

她對在淵說道:“在淵,你先不要睡,把秘境裏那些人都踢出去。”然後對雲承和井離說道:“等清理了這些人修,就開始種靈植吧。”

井離點了點頭,她寧願去種樹,也不想跟智障姐姐和智障爹呆一個屋了。

糟心得很。

何況這本來就是他們來秘境的目的。

在淵在被窩裏蛄蛹了一陣,然後伸出手揮了揮:“我把他們都丟出去啦!”

即便還不會太多攻擊手段,但在淵身為秘境之主,要驅逐入侵者,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做到。

井離帶著九娘三妖,拿上路遙給的靈植種子就告辭了。

雲承又看了看熟睡的心上龍,和憨不拉幾的大女兒,也一步一歎地跟上了小女兒。

總覺得就算留下來也沒什麼用呢:)

路遙看了看已經整個縮進被窩裏的在淵,也歎了口氣,拉著蒼天走到殿外的台階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