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路遙又去了許久沒進過的小黑屋。
這裏原本是城主府裏一個廢棄的倉庫,捉了趙明輝後就成了關押他的豪華單間。¤思¤兔¤網¤
路遙推門進去,趙明輝仍被堵住嘴捆在角落的柱子上。
他看著比當初萎靡了許多,神色木然,看到路遙進來也隻是象征性掙紮了一下就不動了。
像一條被風幹的老鹹魚。
路遙:咳。
她抓回趙明輝以後,曾經有一段時間每天都要來給他來個十萬伏特打卡的,隻是後麵事情一多就給忘了。
這蘿卜幹先是被她和她家崽子們摧殘了一遍,又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許久,久到她都快忘記還有這一號人了。
蒼天搬來兩個椅子擺好,又拉著路遙一同坐下。
還掏了瓜子和酸梅湯,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樣。
從蒼風門回來後,路遙見他喜歡,便在他儲物袋裏塞了許多好吃的,但他幾乎沒動別的,就獨獨愛上了瓜子和酸梅湯,有事沒事都在哢哢哢地磕。
路遙看得有點無語,但也沒拒絕,接過貓貓鼠遞過來的一大把瓜子,趙明輝歪著頭看著他們優哉遊哉的動作,眼睛都睜大了一點。
但沒蠕動幾下就又不動了。
端著酸梅湯,路遙問他:“風雷木你為什麼要送去中域?”
趙明輝瞪著眼:?!!
她是怎麼知道這事的?!
哪怕在蒼風門內,這事也隻有幾個高層知道,她是哪裏得來的消息?!問這個是要做什麼?!
他唔唔唔地扭動著,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樣,拚命掙紮起來。
路遙掀起一陣掌風,揮掉了他嘴裏的抹布。
但沒有給他解開捆著他的特製繩子,倒不是擔心他暴起傷人,而是這繩子是用她家崽子脫落的枝條編織而成的,絨絨草可珍惜這個自己的周邊了,要是弄壞了,那個小家夥又要嘰嘰喳喳吵鬧半天的。
趙明輝被堵了不知多久的嘴,下巴都還有點合不上,但他瞪著眼,含含糊糊地問:“唔唔,你是怎唔,知道的?!”
路遙低頭喝酸梅湯,掩飾自己想笑的衝動,這種說話漏風的調調,實在是影響她特意維持的嚴肅表情。
蒼天翹著二郎腿,磕了一顆瓜子,悠悠閑閑地開口:“你爹說的。”
趙明輝頓時蛄蛹得更凶了,這又是哪裏來的小子居然占他便宜!
他隻以為蒼天是想占口頭便宜當他野爹,完全沒想過他心裏那修為高絕的親爹也已經被抓了。
蒼天見他激動極了,放下磕了一半的瓜子,惡劣地補刀:“就是趙泊安。”
趙明輝一下子愣住了,這人認識自己的爹?
他閉上嘴,咽了咽口水,才訥訥問道:“你知道我爹?”那還抓他幹嘛?
難道這人是來放他的?
沒見那個可惡的女修都沒有吱聲,隻埋頭喝湯嗎!
是了!這個男修肯定是他爹派來救他的!所以那個女修也不敢阻攔,話都插不上!
他又忘了,剛進來被審問的第一句就是路遙開的口。
已經被折磨得神誌不清的趙明輝兩眼驟然亮起,他使勁朝前扭了扭,試圖離蒼天近一點:“是不是我爹派你來的?!那你還不過來放了我?!不然等回了宗門,我爹定會叫你好看!”
見自己可能得救,趙明輝又故態萌發起來,語氣都又趾高氣揚起來。
蒼天嘖了一聲,把瓜子皮朝他臉上一丟,不理他了。
趙明輝還在大喊:“你在做什麼?!你不怕我爹殺了你嗎?!!”
路遙抬起頭,淩空一個巴掌大力甩在他臉上,這家夥怎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