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,眼睛差點冒火,後槽牙因為延長的虎牙磨出了“咯吱咯吱”的聲音。

鮫人隻有在極端憤怒的時候才無法管理情緒,露出異於常人的一麵。

“你摸摸摸,又不是你老婆你摸個屁啊!”

“連自己對象都認不出來我看你還是滾蛋去吧陸舷!!”

他在暗地咬牙切齒,一下子又不確定陸舷是否發現他和之前不一樣了。

殿前的兩人唯一有的肢體接觸不過是牽了下手,“白鱘”並未發現麵前含笑的人笑意不達眼底。

倒是因為兩人這番“親密接觸”了一下,“白鱘”心裏還沒那麼不安了。

甚至看到白鱘一副快厥過去的樣子,更放心了。

隻是沒注意到,陸舷從他手上鬆開時,他的手腕上金光一閃,多了個像咒文一樣的字符埋在了皮膚裏。

隨即陸舷往後一退,不偏不倚將正在角落下雨的白鱘擋住了。

指尖微微一動,把青年的手抓在了掌心裏。

不同於血肉之軀的溫熱,反而有點像是摸著布丁果凍的觸♪感。

白鱘一怔,他沒來得及┆┆

外人可能不知道,這世界是沒救了。

反正,他這麼做隻是加劇一下世界的死亡,俗話長痛不如短痛,讓他快點去死總是比吊在那好的。

可惜勝券穩握的人不止他一個,若那個人還是這個世界的主角的話——

主係統就要笑不出來了。

“陛下!!!”

“那潯陽城的官兵……”

衝進來的內官早已來不及顧得什麼禦前之儀,欣喜若狂的大叫。

“多虧陸世子慧眼!竟是提前設下了埋伏,將那些官兵全都打了個措手不及!”

“現在已經控製住了,那些膽大包天的亂臣賊子已經被以前埋伏在城中的兵馬扣押了!”

“竟然整整十萬銳兵!陛下的親兵當真是了不得!”

這十萬銳兵自然不可能是陸舷一個閑散世子有本事的,主係統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人都裂開。

“你說什麼?!!”

被扣押了?那人馬都是芯片改造過的,如何被扣押?!

內官隻當他是欣喜若狂,連忙道,“那兵馬……年紀參差,竟還有不少是秦家之人,想來秦家對陛下自是一片真心。”

誰料他這馬屁是拍到馬腿上,“白鱘”壓根就不買賬。

不僅不買賬,甚至更要氣裂了。

不少秦家之人……不少秦家之人……

那不就是,就是先前那些原本是他麾下的人嗎?!!

他竟沒料到陸舷那小兔崽子還有辦法,將他自己做出來的再次改造,硬生生破壞重組成他的東西。

也就是說,他麾下的那些人現在被陸舷控製了。

相當於摧毀了芯片,給他們重新換了個主人。

主係統這般想著,心裏頓時鬱結不已。

更不料,那內官又是在他心頭插了一箭:“陸世子已然在外候著,想要求見陛下!”

“出了大事,此事定該由陛下定奪。陸世子這事情先斬後奏實為不妥,自當是來領罰的。”

誰料他這話,更是讓主係統心髒絞痛。

竟是當著眾臣的麵,“哇啦”一口鮮血就吐出來了。

陸舷是來領罰的嗎?!

他分明是來取他老命的啊啊!!

主係統還沒開口,那禦門就被“哐啷”的一腳踹開了。來者實為不善,巨大一聲將殿內的大臣們嚇得心驚肉跳。

臣子的額頭上沁出汗水,不知陸舷前來是為何,卻更是內心惶惶,下意識垂著頭,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
很奇怪,雖不知為何陸舷會有這般讓人心生畏懼的氣勢,但他們在這時候寧願當個鵪鶉。

更是無人敢去指責陸舷禦前失禮的這一錯處。

因為陸舷這何止看起來是禦前失禮啊!他這副氣勢怕是要把皇帝的家給抄了吧!!

大臣是不可能看著皇帝被抄家的,縱然對眼前的事情再心驚膽戰,也隻能唯唯諾諾的呆在原地。

陸舷大跨步的進屋,看著坐在主位上的主係統坐立不安,手指屈緊。

他心裏緊張不已,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想法:說不定陸舷會看著他這張臉、和這裏的土著份上,不摧毀他的一意識。

此時他隻後悔隻身前來,給陸舷留下了可乘之機。

倘若是在世界之外,陸舷未必能追尋到他的蹤影。

陸舷倒是不急,他下一個動作直接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