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人那樣。
“你滾!我不會對蔣白做什麼!少把你那套心思用在我身上!!”
他從頭到尾就沒想過針對任何人,卻不明白為何,被所有人針對了。
世界待我與□□,卻要食之為蜜糖?
多麼可笑。
陸舷沉默了一下,又抬頭深深看了顧晏一眼。
此刻的顧晏如同遭受到威脅的小獸般狂躁不已,根本聽不進他的話。
“不是用心思,我不會把白白賭在你身上。”
說完,陸舷像是懶得和他廢話一樣,轉身就走。
顧晏一怔,他看著陸舷毫不猶豫轉身就走的背影,心裏害怕不已。
他的手裏藏著一塊長椅後麵草叢裏摸到的瓷片,因為過分緊張,手裏捏得很緊,手心微微被割出了血來。
陸舷沒把他抓起來,僅僅是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。
顧晏卻更難過了,他聽到對方最後一句話時,突然茫然失措了下來。
陸舷是不願意拿蔣白來對他以身犯險。
那他呢?為什麼他就要因此成為被拋棄的那個啊?
他和蔣白一個大院裏長大。
蔣白被陸舷當做珍寶一樣喜愛,甚至連丁點閃失都不願意。
而他卻隻然一身。
無人在乎。
**
【宿主,為什麼走了?】
係統不解地看著陸舷行雲流水的上車走人,還以為他又要消極怠工了。
“你沒有研究過人類行為學嗎?”
陸舷一邊開車一邊淡淡地問。
【……沒有。】
“那你們係統的數據還挺不完善。”他中肯點評。
係統一哽,懶得跟他廢話,直接下線了。
陸舷沒繼續和顧晏說下去的原因很簡單。因為他對顧晏造成的傷害根本不是他口頭上幾句可以解決的。
試問,如果真的有個人試圖毀壞你的一切並且成功,見到他時不提刀殺人也是刻骨銘心之恨。
語言永遠都是蒼白無力的。
陸舷需要契機,能改變這一切。
而時機,來得很快。
不過一個星期之後,陸舷在淩晨兩點的時候,被係統尖銳的警報聲給刺激地從床上支淩起來。
他坐在床上,腦殼突突地疼。
顧晏出事了。
即便是陸舷讓係統盯梢,但是顧晏全網黑的身份讓他黑粉的強大不容小窺。
他隻是個普通人,沒有保護,被黑粉找到和惡意報複隻是遲早的事情。
青年被人惡意噴了辣椒水,還被潑了硫酸。係統傳給陸舷時,顧晏身上的白T已經髒了,裸露出來的皮膚遍布著青紫。
若不是顧晏拿手抵擋了一下,他現在就應該毀容了。
手肘部分,有了一大塊血肉模糊的腐蝕傷口。
陸舷按照係統給的定位到現場時,那幾個蓄意傷人的黑粉還沒離開。顧晏蜷縮著,用手和胳膊護住腦袋。
刺眼的車燈一照,幾個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,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。
陸舷哪有心思理那群傻逼,一門心思全在顧晏身上。
那傷口光是看著都心驚肉跳,讓陸舷少的可憐的同情心終於放在了顧晏身上。
青年看起來太脆弱了,好像一隻顫巍巍的蝴蝶即將被折去羽翼。
顧晏的視野變得模糊不清,全身的痛楚幾乎把他淹沒,火燒一般的感覺讓他幾乎崩潰。
黑粉看到人來了隻覺得不好,實在不能想為什麼晚上兩點還會有人在外麵!
他們想跑,卻被男人冰冷平淡的語氣定在了原地。
“我已經報警了。”
“尋釁滋事,蓄意傷人……你們是不是還想加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