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有。”他哄她道:“阿凝想吃什麼就吃什麼。”
顏凝登時便坐不住了,喊著知書來替她更衣。
謝景修趕忙道:“慢點,今日沒有宵禁,隨你玩到什麼時辰。”
顏凝急道:“那也得趕早才行,去的晚了,好多東西都賣完了。”
“饞貓。”▽思▽兔▽在▽線▽閱▽讀▽
“不是我饞,是肚子裏這個饞。”
“好好好,那他是小饞貓,好不好?”
顏凝笑著道: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馬車布置得極舒適,外表雖與普通官宦人家的馬車無異,裏麵卻又大又寬敞,車輪子也是加了避震的,坐上去如履平地,又細細的鋪了羊毛墊子,半點都感受不到顛簸。
謝景修將顏凝包裹得嚴嚴實實的,又將銅爐放在她腳上暖著,道:“馬車裏沒法生炭火,隻得委屈阿凝了。”
顏凝笑著道:“已經很好了。”
正說著,謝景修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,道:“今日平陽來過了?”
顏凝道:“陛下如何知道?”
“有宮人看見她從椒房殿裏哭著走出來,隻當是你們起了口角,這才稟告給朕。”
顏凝道:“平陽不過是和我說了些體幾話,說到了傷心處,這才哭了。”
“她說什麼了?”
“左不過是謝以安的事,她放不下,所以問問我是如何放下的。”
顏凝說完,才發現謝景修眼眸黯了黯,一言不發的望著自己。
她有些不安,道:“陛下生氣了?”
謝景修湊過來,突然將她攬在懷中,抱得很緊。
他溫熱的手掌輕輕撫著她的後腦勺,將她扣在自己懷中,久久不語。
顏凝將頭埋在他懷裏,半晌,方抬起頭來,試探性的問道:“陛下?”
謝景修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,道:“沒事,朕隻是想好好抱抱你。”
顏凝以為是他吃了醋,趕忙解釋道:“此事早已過去了,謝以安對於我來說,不過是陌生人罷了……”
耳邊傳來他的淺笑,道:“朕不是怕你忘不了他,朕隻是心疼朕的阿凝。”
“心疼我?”
顏凝不懂,怎麼想都是平陽比較可憐吧?
“阿凝受了很多委屈,才會把他忘記吧。”他輕歎道。
顏凝鼻子一酸,不知為何,竟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是啊,人人都說她灑脫,卻沒人記得,她也曾經是那樣執著的姑娘。
“陛下……”
他親吻著她的眼睛,道:“朕絕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顏凝重重點了點頭,道:“那我要陛下一輩子都陪在我身邊。”
“好。”他啞然道:“朕永遠都不會離開阿凝。”
不知走了多久,馬車終於停了下來。
伴隨著周遭的叫賣聲、歡呼聲,一個如夢似幻的世界呈現在顏凝麵前。
道路兩旁點了滿滿的燈火,滿目都是熱鬧的。
顏凝迫不及待的要下車去瞧瞧,謝景修卻仔仔細細的為她穿著披風,直到把所有帶子都係好,才鬆了口氣,道:“好了。”
顏凝無奈道:“陛下,我沒那麼嬌氣。”
謝景修不理,又把帽子戴在她頭上,方扶了她下車。
地上的雪已被打掃幹淨了,隻是地上仍有些濕漉漉的。
謝景修一步都不肯離開她,便跟著她跑來跑去的,一會子去買糖葫蘆,一會子去買兔子燈,沒一會子,他手上已提滿了東西,顏凝卻猶嫌不足,每個小攤都要逛上一逛。
謝景修寵溺的望著她,幫她參謀著哪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