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,沒有人可以例外。”
明賜祥:“那些資料你查了很多年吧。”
“從她車禍的第二天開始,我不相信是意外。”那天雖說是暴雨天,但那輛車分明是衝著儲蘊格來的,目的性太明確,根本不可能是意外。
明賜祥不得不感歎自己女兒心思的縝密和這麼多年來的忍耐力,明知自己是幕後主使者,卻還能微笑著麵對自己,“當年你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,哪來那麼大能耐,誰在幫你?”
事到如今明媯也沒什麼好隱瞞的,把什麼都告訴明賜祥,也能讓他死的明白,“喬亦臨。”
喬亦臨是喬君雅的親弟弟,明媯的親舅舅。
當年幫明媯救下儲蘊格的也是他。
明賜祥了然,“原來是他,那就不奇怪了。”
“阿媯,我怎麼說也是你父親,你當真要做的那麼絕?”明賜祥還是不明白,為何自己的女兒為了一個外人對自己狠心至此。
雖說這麼多年來自己的確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,但也不是十惡不赦吧。
“你早就不是我父親了,”明媯是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那麼恬不知恥的人,竟然拿著親緣關係來道德綁架,“從你背叛她的那一秒,就不是了。”
明賜祥愣了下,倒是沒想到有這層原因,他還以為明媯該是恨死自己的母親的,“看不出來你對她感情那麼深,你就不恨她麼?”
明媯冷冷地看著明賜祥,沒回答他的問題,“你的餘生在監獄裏度過,魏琳在精神病院,這是你們應得的報應。”
——
此後的幾天明媯請了病假,賀隱一直陪著她,知道她難過消沉的原因,賀隱沒有多問,隻是在明媯最需要的時候陪在她身邊。
明媯每天都會在賀隱的懷裏醒過來,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是賀隱。
他們會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中接一個短暫的吻,然後賀隱抱著她去洗漱。
兩人一起吃飯,然後一起出門跑步,晚上會窩在沙發裏看電影,災難片或者恐怖片。
賀隱會裝作很害怕的樣子,趁機把明媯整個抱在懷裏,說是這樣能緩解害怕的情緒。
明媯笑笑,沒拆穿他。
睡覺的時候明媯會把自己蜷縮在賀隱的懷裏,像是嬰兒蜷縮在媽媽的子宮裏,這樣安全感十足。
那些天,他們隻是抱著睡覺,沒有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。
像是談著最純粹的柏拉圖式戀愛,而兩人都很享受。
愛情可不止有xing。
幾天的時間過得很快,沒有工作的日子,時間的指針就像被人動過手腳,一晃而逝。
還沒來得握緊手,時間便像沙漏,從指縫溜走。
九月十八號當天,賀隱買了很多食材,都是明媯愛吃的,打算晚上給明媯做一桌滿漢全席,給她好好過生日。
他們分分合合這麼多次,好像就沒認真在一起過過生日。
賀隱的生日在前幾天,但他把日期往後挪了挪,跟明媯的一起過了。
明媯下班的時候收到賀隱發來的微信,說自己飯都已經做好了,但是公司臨時有事要去一趟,很快回來。
賀氏在明城隻有子公司,賀隱說很快,明媯想著應該是子公司有事。
明媯給他回了微信,剛想收起手機,便又有一條微信推送過來,是腕表店發來的。
她沒什麼別出心裁的點子,前兩天在雜誌上看到一款新上市的男士腕表,就給賀隱定了一塊。
這種新上市的腕表很難買到,明媯還以為賀隱的生日禮物要延遲,沒想到那麼快就到貨了。
明媯到家的時候,偌大的公寓一片漆黑,她抬手打開燈,燈沒亮,天花板上卻亮起一片星空。
明媯抬頭望去,愣怔在原地,想起那年,兩人一起去看過的星星。
明媯抬步往裏走,每走一步,兩邊便會亮起一串串小彩燈,離開玄關來到客廳的時候,明媯才看清,客廳裏掛滿了彩燈,彩燈下方綴著一張張紙。
明媯還以為會是千紙鶴,但是仔細看看,紙上似乎還有字。
明媯抬手捏住一張,星空頂灑下的光芒足以照亮紙上的字跡。
第一封是二零一八年十一月十九日,那是明媯要求賀隱每天都給她寫一封情書的第一天。
——2018.11.19,阿媯,其實我不會寫情書,從來沒寫過。寫之前遲遲下不了筆,不是不知道寫什麼,而是有太多的東西想寫,一時不知該從何寫起。阿媯,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開心,跟暗戀了多年的女孩重逢相戀,這種心情你能理解麼?你或許不能。我愛你,阿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