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蕭說:“你不知道了吧?小杜最近和小麥走得很近。”
陸蕭驚訝:“啊?”
小麥就是麥嘉晨,當初去錢塘參加過入職培訓的一個小女生,和唐亦寧關係還不錯。
唐亦寧曾經以為她在廣州分廠不會堅持太久,沒想到,麥嘉晨聽說莫經理要來管理分廠業務,愣是咬著牙堅持到過年。
她住在廠裏宿舍,工作時認識了杜春強,兩人年齡相近,興趣愛好也很合得來,一來二去就看對眼了。
陸蕭鬱悶:“這哪是一個宿舍?這根本就是個婚介所吧!”
張琴哈哈大笑,伸了個懶腰說:“好無聊,我們打麻將吧?”
陸蕭問:“他們都出去約會了,人夠嗎?”
張琴指指餐桌:“夠啊,小唐,江刻,你和我,剛好四個。”
陸蕭嘴角抽抽:“江刻……就算了吧。”
三缺一,陸蕭再是不願意,江刻還是坐上了麻將桌,四個年輕人玩起兩塊四塊的錢塘小麻將。
江刻告訴自己不要太較真,就隨便玩,饒是這樣,一晚上還是贏了一百多塊。張琴贏了五十多塊,唐亦寧小輸,陸蕭輸得最多,氣得嗷嗷叫:“我再也不要和江刻一起打牌了!”
江刻說:“明天去買肉,我不找莫姐報銷,算我請客。”
陸蕭驚呆:“艸!你請客還是我請客?!”
兩個女生哈哈笑,收拾完桌子,結束了愉快的夜生活。
等到三樓的三個女生都洗完澡,江刻才去衛生間,洗過澡後,他穿著幹淨T恤、擦著頭發回到唐亦寧的小臥室,發現她已經躺在床上,給他留出了半邊空位。
江刻爬上床,抱住唐亦寧親親她的臉頰,在她耳邊低聲問:“有沒有想我?”
“討厭。”唐亦寧害羞,推他,“別老想幹壞事,聊聊天吧。”
江刻不鬆手,也不鬆嘴,還是抱著她親:“可以邊做壞事,邊聊天……”
唐亦寧被他親得心猿意馬:“你還能一心二用啊?”
“能。”江刻說,“就是這床比較小,你別把我踹下床就行。”
……
周六早上,江刻睡了個懶覺,起床時,小樓裏的人都去上班了,包括唐亦寧。
江刻真是沒把自己當客人,洗漱後在冰箱裏找出麵條,給自己煮了一碗拌麵,接著就拿起鑰匙出門買菜。
五月中,錢塘還算春天,廣州的氣溫已升高不少,這幾天白天都過了30度,江刻穿著T恤和大褲衩,腳上夾了雙人字拖,相當得不拘小節,擠在菜場和那些講著廣東話的大伯大媽們一起買菜。
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,悠閑,輕鬆,盡管住的不是自己的房子,但因為都是年輕人,他和唐亦寧的那些同事相處得還不錯,周五晚上會和他們一起吃飯玩耍,周六白天則一個人躲在唐亦寧的房間上網課、複習備考。
唐亦寧給莫惠清做了兩個多月的助理,工作上已經沒有問題,她每天都跟著莫惠清出去跑客戶,很少會待在廠裏,有時候莫惠清也會安排她單獨出去辦事。唐亦寧一點兒也不怵,開著車在這陌生的城市東奔西跑,晚上回到宿舍,還要用電腦做一些文本工作。
每周一早上業務部開例會,那些排名、表格、PPT,現在都成了唐亦寧的工作。莫惠清很忙,有時候沒工夫上係統審核銷售訂單,都是唐亦寧在管,杜春強的那個小疏漏就是被她發現的。
莫惠清的管理風格很鮮明,首先是對事不對人,該批評的時候她也會批評,更多的是鼓勵和表揚。
她從來不吝嗇表揚,把幾個小年輕哄得服服帖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