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何的已經因為學術不端被學校解聘,而因為挪用的公款錢數不小,如今正被立案調查,更加可喜可賀的是,何副教授的妻子,也因為他亂搞男女關係的問題,和他提出了離婚。

這個一度最會插科打諢的家夥,暫時怕是笑不出來了。

“聽起來還不錯,”慕之雲認真的想了想,“不過我還是覺得,那和我沒關係。”

這段時間慕之雲最大的收獲是,終於成功刷完了第91套題——謝天謝地,後麵沒有未解難題了,而是出現更多跨學科的內容。

難度不算高,但是涉及的知識麵相當廣,慕之雲不得不又開始努力的拓展知識麵,來應付那些越來越錯綜複雜的難題。

與此同時,慕清的新藥廠也終於正式開始生產,第一批新的原料藥才從生產線上下來,就馬上一車車拖往製藥生產線。

胡剛安剛聽說自己的新老板竟然在做原研藥,而且正處於臨床二期的時候,整個人從裏到外都是傻的。

或者說,他覺得這個外表看起來很聰明的老板,其實本質上就是個傻的。

這可是原研藥!治療腫瘤的原研藥!動輒十幾個億資金的投入,哪是他們這些小藥廠玩得起的!

就怕剛開始玩,就直接被玩廢了。

正當他對藥廠的前途感到一片灰暗的時候,他們藥廠的門,忽然被擠爆了。

聽說這個廠準備投產蕤複康,病人,以及病人家屬爆發出來的熱情,是一般人很難想象的。

哪怕在遙遠的湖東,也有人千裏迢迢從京城趕過來,開始打探有沒有辦法提前弄到一點新藥。

就連胡剛安,都被一個親戚的親戚找上了門。

“這個藥甚至還沒通過臨床測試!”胡剛安努力試圖解釋,“所以我們還不能對外銷售,要是賣了出去,罰得很重的。”

那個親戚的親戚是個七旬老人,滿頭白發,一臉皺紋,手都是顫唞的,卻還努力對這個年輕人露出卑微的笑:“我明白我明白,這個藥是不好弄,要不然我們也不好意思求到你這裏,可是參與臨場試驗的資格實在是太難了,我孫子才二十歲呢,剛上大學,就等著這個藥救命了。”

胡剛安還是搖頭:“真不是我不願意幫忙,私自流出沒有通過審批的藥品,這責任我真是擔不起,再說了,這個藥也不一定管用啊,畢竟是新藥,實驗都沒做完……”

“你這年輕人睜眼說瞎話呢!”被拒絕還沒說什麼,可要說這藥不管用,老大爺就直接急眼了,“這藥可是救命的神藥!京城裏早就傳瘋了,那些進了臨床試驗的病人,可是真真切切都好轉了的!”

然後,胡剛安就被科普了一大堆關於這種新藥的傳說——什麼讓一個晚期患者轉危為安啦,什麼救了一個三歲孩子的性命,總而言之,怎麼玄乎怎麼來,他聽著感覺更像是聽神話,而不像是自己廠裏能生產出來的新藥。

“我幫你問問老板,看什麼時候再開放實驗名額。”胡剛安也隻能這麼說。

“正好原料的生產問題解決,第三期臨床也準備上了,”慕清倒是答得很幹脆,“藥管局那邊都催了好多次了,再催我也頂不住了。”

然後,胡剛安就親眼看到了無數人對這種新藥的熱情。

從放出準備開始第三期實驗的風開始,他們廠的大門,簡直就要被從各個地方來的人堵的水泄不通,還是東湖公安局特地在他們藥廠邊上直接新設了一個派出所,慕清也專門聘請了一批退役士兵當保安,才算是勉強維持住了廠裏的次序。

即便如此,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車間主任,胡剛安家的門檻也快被接踵而至的拜訪者給踩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