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慕這個姓,並不算常見。

“成,我幫你問問,”包景善一口答應下來,又看看時間,“這樣,我就打個電話,要我朋友趕快去打聽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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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臨省的禾省某單位,最近剛調過來一對夫妻。

兩人都是三十來歲年紀,長得斯斯文文的,還有個三歲的小孩兒,說話奶聲奶氣,挺討人喜歡。

這時候國有單位檔案管理都很細致,也瞞不了什麼,所以很快單位上的人都知道了,這家人是從京城調過來的,還是半路夫妻,聽說男方的前妻很厲害,所以在那邊呆不住了,才幹脆避走過來。

這家人的閑言碎語傳了一會,就因為他們還算低調,很快就不被人注意了,倒是一個辦公室大姐,總覺得這個叫柴立強的男人,名字十分耳熟。

“我肯定在哪裏聽說過這名字,”回到家,大姐還忍不住跟丈夫念叨,“這個柴姓挺少見的,我絕對不會記錯。”

“說不定你就是記混了呢,”他丈夫不以為然,“立強這名字普通得很,可能你就是跟什麼張立強王立強弄混了。”

“絕對不可能,”對此大姐信心滿滿,“我在單位就是管檔案的,這麼多年,可從來沒弄錯過一回。”

這天在辦公室,同事們又聊起昨天電視上的新聞,說是穀省最近破獲了一起性質十分惡劣的人口拐賣案,又說起人販子都該槍斃了,最好全家都拉去坐牢之類的話。

大姐一起也討論得義憤填膺,忽然間,她腦子裏靈光一閃,想起柴立強這名字,她是在哪裏見過了。

大姐忙翻找起上個月收到的信件。

她記得上個月收到了一封協查函,這封函件正是穀省寄過來的,說是有關機構解救了一個被拐兒童,孩子還記得親生父母的姓名單位,所以問問他們單位是不是真有這麼兩口子。

大姐這時候已經想起來,協查函裏就提到了柴立強這個名字。

她翻了半天,終於找到了這封信,可是從頭細看,隻覺得渾身上下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
信裏提的兩口子,男的叫柴立強,女的叫宋麗萍,名字單位都對上了,可問題是,上個月,就連大姐都不知道這兩口子要調過來。

一個被拐賣的小孩子,是怎麼知道這些的?

光是細想一想,平素就有些敬畏鬼神的大姐,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。

“你翻這個幹嘛呀?”大姐領桌的同事看大姐把上個月的信攤了一桌子,好奇問。

大姐臉還有些發白,也不多解釋,直接把信遞給了對方,叫他自己看。

第一眼,嗬,一個被拐賣的孩子找親生父母,這是天大的好事呀!

可再仔細一看寄信的時間,他的汗毛也跟著豎起來了。

沒多久,就有人跑到柴立強的辦公室,問他:“你以前是不是丟過個孩子?”

柴立強是個高個子,三十七八歲,稍微有點中年發福,但也掩蓋不住原來英俊儒雅的好底子。

因為是上級單位調過來的,以前還是個小領導,所以雖然是平調,柴立強到這邊好歹還保留了處級職位,也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。

他本來正忙著,忽然聽到新同事冒失的問話,心裏一刺,還以為又是以前單位傳過來的閑話。

柴立強是個斯文人,性子還有點懦弱,這麼被人當麵戳心窩子,他倒也沒生氣,就是低垂著眉眼笑笑:“是有這回事,那孩子是我跟前妻的,孩子丟了以後,我們就過不下去了,才離的婚。”

來人一愣:“那不對啊,你們既然是丟了孩子以後才離的婚,那孩子怎麼知道你現在妻子的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