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何大平,雖然也有參與,但是介入不算深,性質更惡劣的其實是他媽,問題是,老太剛下土不久,更多事情,也無法去陰曹地府追索了。

曲美芝被抓的當天,正在清點家裏樓下的倉庫。

何大平在城裏做建材生意,她則負責管賬管倉庫,夫妻倆表麵上看,都是正正經經的老實人。

直到被捕的時候,她才露出了凶殘瘋狂的一麵。

不知道是聽說了村裏的事,還是之前訓練出來的警惕性,從倉庫的瞭望孔裏,曲美芝發現了警車的蹤跡,一察覺到不對,就想從倉庫的後門溜走。

還好之前摸排的時候已經弄清楚倉庫幾個門的位置,一小隊人直接在倉庫後門堵到了曲美芝。

這個看上去瘦小不起眼的女人,手裏竟拿著一個重型扳手,瘋狂的掄著想要逃跑,最後把扳手甩出去,還真誤傷了一個圍觀的路人,不過她到底沒跑得了,被死死按在了地上。

意識到自己被徹底控製了,曲美芝一下子老實了下來,表現得就像一個老實巴交,溫順尋常的鄉下女人,隻說自己是太害怕了才跑的,她絕對是無辜被陷害的,要不是剛才凶悍的表現,說不定別人還真信了她的鬼話。

等到審問的時候,發現警方證據確鑿,她老實的麵具終於戴不住了,看著那些經手名單,尤其是最後一個名字,她馬上猜到這一係列事情,八成和那死丫頭逃跑脫不了幹係,冷笑:“我就知道這死丫頭是個禍害,偏偏我男人想著把這丫頭養大點還能賺一筆,這下好了,白白把瘟神請進了家。”

村長其實是個靈醒人,前幾年感覺風頭緊了,慢慢就收了手,曲美芝金盆洗手的時間更早些,要不是她遲遲生不出孩子,說不定也不會出來,犯這最後一樁事。

曲美芝之所以出手,是因為當時村上一個老瞎子給她算命,說是她這輩子造孽太多,所以才生不出孩子,隻有親手去抱一個引路人,把她的孽障都轉移過去,才能有孩子。

所以在曲美芝心裏,何雲就是給她除孽去晦的,隻有死了才叫她安心。

可惜男人和婆婆都是小氣人,想著賣媳婦子可有一大筆錢,弄死何雲,就跟白掉一大塊肉一樣心疼。

哪想到,養了幾年,就養出一個禍害來了。

曲美芝想到此,氣得越發厲害。

這事放在何大平嘴裏,就成了另一種說法。

何雲是曲美芝擅自抱回來的,養也是他媽要養的,總而言之,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。

“同誌,我真是無辜的啊,”這個三大五粗的漢子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冤,“我家裏還有個兒子呢,求求您把我早點放了,我兒子一個人在家,可憐得很。”

“你拐其他孩子的時候怎麼就不覺得人家可憐了?”女警忍不住罵了他一句。

何大平牽扯不深,但也不是全然無辜,在這個團夥中,他主要負責站崗放哨,以及武力製服,也不是什麼清白的好人。

雖然被抓捕的時候,和自己的妻子比起來,他就像綿羊一樣溫順。

至於後山那些屍體,也終於審問出了結果。

原來村長覺得,成年的女人力氣大,也會逃跑,並不喜歡把這種貨留在村裏,免得直接查到他身上,但是生意做了這麼多年,總免不了發生耗損,那些屍體,就是這些年的耗損。@思@兔@網@

“唯一的例外就是酒瘋子他女人,”村長如實招供,“他媽是我大姨,求到我這裏,想給他兒子弄個媳婦,絕對會看好了,不叫她跑。我沒忍心弄來一個城裏的女大學生給他,可惜沒多久就被打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