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吃了麻婆豆腐和紅糖糍粑,此時怎麼又要吃了,若是再吃,會積食難受的。”

聽他這麼一說,宇文修多羅才意識到自己最近確實胃口變大了。她忽然意識到,再這麼下去,她真的要撐著了,一手撐著下巴,頗有些苦惱地道:“是啊,可是我現下就是餓得緊。”

李福皺了皺眉,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心裏緊張得不得了,當下就一把攬著宇文修多羅,將她扶起來:“不論如何,還是先回府看醫者才是。”

宇文修多羅雖然懶得動彈,卻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,還是乖乖地被他提溜回了府中。

此時的王府之內,宇文修多羅如同一個瓷娃娃般,被李福小心翼翼地抱到了紫檀木床榻之上,讓她靠著軟枕,再親自為她蓋著海棠紅金絲纏枝紋薄被,繡著鸞鳳和鳴的緋色帳幃也落了下來。

房中的陳設器具皆是她喜歡的顏色式樣,一如京城趙王府之中,讓宇文修多羅自來了梁州就有一種熟悉感。

看著他這麼緊張的模樣,宇文修多羅有些哭笑不得,剛想嬉皮笑臉地開兩句玩笑,寬慰一下他,卻聽到一陣珠簾響動,就見墨竹已經引著醫者進來了。

宇文修多羅躺在床榻之上,將手伸出帳幃,那醫者凝神號脈半晌,這才麵露喜色,作揖對李福和宇文修多羅道:“恭喜大王,恭喜王妃,王妃這是喜脈。”

聽到這話,李福登時就愣住了,眼睛睜大,似是被這好消息砸傻了,看著向來嚴肅少笑,清風霽月般的李福露出這般神色,周遭的婢女皆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而宇文修多羅又驚又喜,高興地直接坐了起來,其實她是很喜歡小孩子的,也很期盼她與李福的小崽崽。想到李福那劍眉星目,玉樹臨風的俊朗模樣,她就不由憧憬這孩子的容顏該是何等絕美。

光在那裏幻想著,她就已經想rua一把那個孩子的可愛小臉蛋了。

看著她跳脫的模樣,李福忙回過神來,將她按住,讓她乖乖躺好,溫聲道:“都是雙身子的人了,怎還是這般跳脫,快些躺著歇息才是。”

不過宇文修多羅想到了原來看的各路電視劇,又疑惑了起來:“我聽聞有孕時的症狀都是反胃惡心,怎麼到我這就成了貪吃。”

聽到她的疑問,那醫者啞然失笑:“每人體質不同,其症狀自然也不一樣。王妃並未反胃厭食,也是好事一樁。”

臥房內侍立著的墨竹幾人皆笑著福身行禮:“恭喜大王,王妃。”

李福自然是滿麵笑意地謝過了那醫者,賞了許多東西,再讓人好生送了醫者出去。

一時之間,臥房之內隻剩夫妻二人。宇文修多羅倚靠在軟枕之上,李福半擁著她,麵上滿是期盼:“真希望是個與你一般的小娘子。”

想到那日李福將一壇桃花酒埋在樹下的場景,宇文修多羅也笑了起來:“當日你埋桃花酒的時候就這麼說過。不過你看你這樣子,若真有女兒,隻怕要被你慣得上房揭瓦了。”

李福為她將發髻上的金釵翠環盡數摘下,讓她的一頭青絲散落下來,也讓她舒服些,整個動作很是輕柔。隨後,他溫聲道:“若是將瓦揭了,再補上就好。”

聽到他這般說,宇文修多羅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:“得,你要是這麼當慈父,那我就得成嚴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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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有了身子之後,大概是因為激素水平的變化,宇文修多羅的脾氣愈發上來了,讓壽光縣主又氣又無奈。

春日裏陽光明媚,萬物複蘇,這日因著天氣好,宇文修多羅就讓人將軟榻移到了院子裏,她與壽光縣主坐在了那棵桃花樹下,細聽著遠處的假山流水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