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戍尋察覺到她的不對勁, 放開她, 直麵自己的變化, 對她說:“放心,我什麼都不幹。”
應櫻知道那是什麼,臉一熱,“你,你先洗個澡吧,渾身濕成這樣。”說著偏身要去開燈。
她剛抬手,被計戍尋摁下,她看他,不解。
“等我進了浴室再開燈。”計戍尋的目光往下瞅了一眼,又抬起,示意她。
應櫻更臊了,她一開口緊張地咬了舌頭,“你快去浴室!等,我給你,拿衣服。”
說完轉身跑進自己的臥室,再也不管那燈的開關了。
小姑娘跑了,計戍尋往下又看了一眼,倚著牆扶了扶額頭,頗有點無奈歎了口氣。
又他媽不是十七八的小夥子了,怎麼親個嘴都能…
計戍尋直起身,就著客廳的這股昏暗,摸著黑找到浴室進去,開燈。
……
應櫻在廚房裏熬粥,聽見浴室門開了,她回頭瞥了一眼,看見自己那oversize的大衛衣在他身上剛剛合適,隻不過忽然見他穿粉色,有點詼諧。
她忍不住彎了彎嘴唇,扭回頭繼續看著鍋。
數秒以後,她忽然被人從身後摟住,應櫻的背後貼上他的胸膛,計戍尋離開大半年,膚色被曬黑不少,此時是最健康的膚色。
隻不過,應櫻拍拍他圈在自己腰上的胳膊,小手的白皙與他胳膊的麥色產生鮮明對比,“太緊了。”
計戍尋將下巴擱在她肩窩,鼻尖蹭著她柔軟的頸側,用溫熱的吐息勾她,“剛才沒抱夠。”
“以前不知道,原來你這麼不要臉。”應櫻放下粥勺,偏頭對他說話,計戍尋低下頭又找了上來。
灶台上小火慢燉,砂鍋裏的米粥翻騰著。
計戍尋接吻的時候像逮雞崽子,一手掐在應櫻頸後,讓她動彈不得。
應櫻被迫仰頭,舌尖怎麼躲都會被他勾回去,鼻息也被他掠奪而去。
嚐到幾分幹澀的苦後,應櫻睜開眼,用眼神詢問他。
計戍尋放開她的嘴唇,卻依舊與她保持在稍一動嘴唇瓣便會蹭到的距離,他好整以暇道:“藥太苦了,找你討點兒甜頭。”
應櫻抓著他胳膊,往外麵餐桌看了一眼,回來,擰眉說:“退燒藥是飯後吃的,你怎麼現在就…”
“等飯後再吃藥效太慢。”計戍尋探身,幫她把灶台的火關了,“粥熟了。”
“那你藥都吃了,粥還喝嗎?”
計戍尋自顧自盛粥,“喝,一天沒吃飯,肚子空。”
應櫻癟癟嘴,自己也去找了一袋感冒衝劑。
來來回回唾液傳播,千萬別被他傳染。
結果剛走出一步,被他拉了回去。
“等會兒,回來。”計戍尋端著半碗粥,耷拉著眼皮問她:“還沒問你呢,家裏怎麼有男士運動褲。”
應櫻無奈,歎了口氣,跟他拖著長音解釋:“這牌子衣服就是男女版型一樣的,買錯啦,懶得退。”
說完,白了他一眼轉身去衝藥喝。
……
應櫻吃過晚飯了,捧著杯子裏的感冒衝劑坐在他對麵,小口啄著。
計戍尋吃飯還是那副慢條斯理又吃得很快的架勢,他端著粥碗,一碗粥很快就喝完,眉眼低著,多填柔和。
應櫻半張臉埋在杯口,蒸騰的熱氣煽動著她的眼睫,她喝一口藥,就偷看一眼他。
外麵飄著狂風暴雨,屋內氣氛卻安寧溫馨。
“我今晚睡哪兒?”計戍尋問她。
“我家沒地方給你睡。”應櫻說著,瞥了一眼窗外,又補了一句:“你不嫌窄,就擠沙發。”
“行。”計戍尋把筷子擺在碗中間,莞爾,“沒讓我滾出去,挺好。”
“以前在那邊,不管是住在計家還是你的公寓,我一直是寄人籬下欠人人情。”應櫻放下杯子,坦然地向他說明自己的心跡:“我來泉亭鎮以後,吃喝住我自己掙,心裏舒服,所以現在的我,才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