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名…對他表現出極其明顯殺意的少女。

一個帝國三皇子召開的直播,麵向整個帝國。

“這種時候…他準備幹什麼。”謝淵抬起手,一顆智能機械球來到他的手邊,他的神色略微有些嚴肅,對同父異母的弟弟有些不耐,“接入音頻。”

原本靜音的畫麵針對謝淵一個人開始有了聲響。

屏幕內的謝景竹將話筒挪動到了身邊女性的麵前,謝淵透過屏幕,都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表現和上次見到的時候大不相同。

“我是薑維,曾經是帝星沒落貴族薑家的獨女。”杏眼的少女抬起手覆蓋在那麵具上,“曾經,帝君和帝國的大皇子在一批年輕人身上進行了暗生物的研究——為了可笑的永生。”

她這麼說著,伸手摘下了那銀白色的麵具,露出麵具之下那張和正常人毫不相同的臉,表皮之下是不知名的生物在扭動著。

見到便遍體生寒。

薑維並未因為周圍那些異樣的聲響而有動搖,謝景竹抬手敲了敲桌麵,示意下麵的人不要打擾她說話。

薑維說:“我和暗生物達成了共生,但絕非永生,暗生物會不斷地侵蝕宿主…疼痛和偶爾的精神失常會伴隨我一生。而且,我是那場人體實驗中的唯一一個存活者。”

一片嘩然。

謝淵的神色劇烈變化,他猛地起身,甚至沒有和兩位同僚進行任何的解釋,步伐急促地向著門外走去。

屏幕上的那名少女已經重新將自己的麵具佩戴上,僅僅看到那雙圓圓的杏眼,很難想象她的麵具之後會是那樣的恐怖樣貌。

門扉在有些重的力道下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,一個機械球沒跟上被攔在了門外不斷轉悠,最後是諾曼遠程打開了門才讓它飛出去。

闕成瞥了那邊一眼:“屏幕上的那個人類想殺了他。”

蟲族說話說一半沒有點明,但是諾曼知道他在說什麼:“謝淵知道啊,但是他肯定要去的。”

諾曼算是看著謝淵長大,他對這位皇子並沒有什麼感情,但是很清楚地感覺到他在那場實驗之後性格產生了極其大的變化。

諾曼問闕成:“你是不是在想,人類都是受到情感把控的生物?”他倒也沒有想著這個蟲族會回答自己,自顧自的繼續向下說著:“不過我認為這是人類能夠和蟲族區別的地方,情感是支撐著我們人類生存的重要因子…蟲族大概是不會懂的。”

出乎意料,闕成緩緩眨了下眼眸:“不,我理解。”

從信息素的感覺中攝取別的蟲族的情感,闕成很確定自己在第一次見到顏尋的時候就已經被她的信息素吸引,那種感覺或許和人類所說的“一見鍾情”極其相似。

諾曼頓了頓,他其實不太相信闕成說的,不過也無所謂:“謝景竹現在把謝淵參與過的事情揭開,對我們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。”

闕成鎖定了上方的一個星球,那個星球距離黑色的團狀物——也就是暗生物的位置較為接近,整個星球被大量的黑點包裹進去,幾秒鍾後再散開。

哪裏還有那顆星球的蹤影。

諾曼看著他略有些瘋狂的臉,沒有開口說話。

“那枚聚合物,”闕成在這時候側目向著諾曼的方向投來一瞥,“記得帶到位,如果錯過時間…你應該知道後果。”

十幾年的努力就是為了即將到來的終結,諾曼輕嘖一聲:“當然。”

諾曼也離開了室內,有個屏幕上出現了暗生物侵略的新聞,好在那個邊緣星係上沒有人類的部隊駐紮,沒有造成很大的損失。

“…運氣真好。”闕成收回了視線。

他抬手觸摸自己後頸的腺體,動作絕對算不上溫和,甚至有些粗暴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