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抗的時候一樣。但沒有任何人能夠限製她的行動,顏尋是自由的,不論是按照蟲族的算法還是人類的算法,她都已經成年,可以自己做出選擇。
“你好好休息就行,那些傷口再不痊愈就危險了,”顏尋笑著告訴他沒事,“放心好了,我的部族很強大的。”
阿維爾抿著唇緩緩點了點頭,他這幅不同於以往的病弱模樣反倒有種強烈的反差感,隻充當著一名安靜的傾聽者。
這位帝國少將不怎麼說話,於是顏尋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著天,多數都是關於帝國邊界的那些暗生物。
“暗生物以生命體為食糧,”阿維爾應該是之前就在謝景竹那裏獲取過相應的情報,也知道謝淵和死去的帝君研究暗生物的事情,“在帝星研究暗生物,一旦失控,這裏所有的人類都會成為它們的口糧。”
顏尋眨了眨眼:“生命體全都吃嗎?”
她怎麼覺得這樣的行為習慣怎麼讓她有點熟悉呢?
“嗯,暗生物也有比較明顯的性格趨向…”他說到一半咳嗽了兩聲,嘴唇的顏色顯得更加蒼白。這副模樣過於少見,如果有哪一名副官在場,一定會被這裏的阿維爾嚇一跳。
人類的學者在對暗生物進行研究的時候,明顯地發現了暗生物有很明顯的嗜殺傾向,有時候甚至會虐待獵.物再吞吃入腹。
人類對此深惡痛絕。
顏尋眨了眨眼睛,示意阿維爾可以躺下去:“這個可以之後再和我說,你先睡覺休息吧。”
阿維爾意外地很乖巧地點了點頭,純白色的被子向上遮住了下巴,黑色的碎發有些淩亂地貼在額頭上,顏尋一手被他緊緊握著,另一手將他的碎發撥開。
阿維爾側目看了眼桌麵上的槍支,他小聲道:“要記得把它帶走。”
“好,等我回來的時候再還給你。”
她的聲音非常溫和,灑入室內的光線逐漸有了變化,顏尋等到阿維爾睡著之後才從病房中走出來,不忘和門外的護士表示暫時不要進去打擾他。
“我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太好,”顏尋詢問,“檢查的結果怎麼樣?”
護士趕忙低頭翻看自己手中的那份材料,將其中的訊息展示給顏尋看:“阿維爾大人的身體狀況確實不是很好,醫生的建議是,近期最好都不要下床運動。”
顏尋低頭在終端上點了點:“還有什麼要提醒的一並和我說了,我在終端上轉告他。”
護士一連串說了一堆的注意事項,顏尋設置了定時發送消息,以防提示音打擾到裏麵正在睡覺的阿維爾。
護士感慨於顏尋的細心程度。
“您和少將的關係真好。”護士忍不住對著顏尋說,“之前我們不論是誰進去,過不了多久就要被少將趕出來的。”
顏尋知道這個,阿維爾有著很強的領地意識,不喜歡陌生人接近自己的周圍,就連父親諾曼都要被他排斥在外。
“是嘛,”顏尋回答,“畢竟我們是兄妹呀。”
顏尋和護士簡單地聊了兩句,隨後她向著搖光和破軍的方向走去,其實她在心裏還是知道薑維或許是在星艦上對阿維爾說了什麼,否則他絕對不會把這麼脆弱的一麵暴露在顏尋的麵前。
顏尋想,現在還用得到薑維,之後還是要稍微警告一下,讓她不要自作聰明地向著她周圍的人獻計。
破軍和搖光在顏尋走之前就站在那個位置,現在還是待在原地,搖光的腳邊有黑色的碎片,顏尋回眸看了眼,他立刻就解釋:“姐姐,那是剛剛不小心撞到了。”
語氣溫溫柔柔,絲毫看不出來剛剛的情緒有一場非常大的波動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