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福。”白秋明徑自笑了起來。

“你以為說這些有用?”季染冷冷道。

就算以前白秋明救過他的命,放到現在都不能減少季染對他的厭惡。

白秋明明明攥了一手好牌,不知道為什麼會打的這麼稀爛,要是一開始他沒這麼瘋狂,直接了當的說自己是清風,季染不至於見到他,連一頓飯都不想一塊吃。

說實話,季染都懷疑茶裏是不是下藥了,現在白秋明做什麼事他都不奇怪。

聽見季染這話,白秋明竟然還真的回答了,他蠕動著略顯蒼白的唇喃喃道:“不管有用沒用,至少要試試才知道,萬一有萬一呢?”

“我不管你到底可以變成幾個人,披著幾個馬甲,隻要你還頂著這張臉,我跟你就沒有萬一。”

季染譏諷地看了一眼白秋明,“你要真特麼愛我愛到不行了,去整容手術換張臉吧,這張我看著生理性反胃!對了,你這個人我也反胃,順便把腦子也換了吧!”

季染這個態度,白秋明一點也不意外,但聽見這種難聽話時,還是心髒有些不適。

不過很快他就笑了笑,“沒有時間換了,改頭換臉這種大整容手術,恢複期可能長達一兩年,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了。”

季染不知道白秋明口中沒有那麼多時間,是不是真的得了癌症晚期,他也不想知道。

雖說白秋明這種人幹出什麼事都不讓人詫異,但他是清風……

季染很難消化這個真相,身邊人打過來的拳頭總比陌生人的拳頭更為致命,所以季染對白秋明更加厭惡。

他在這裏待得胸悶氣短,季染轉頭拉開了包廂的房門。

現在季染總算長教訓了,以後但凡沒見過麵的人,誰約他都不出來,畢竟你永遠都不可能這個馬甲是不是某個神經病!

見季染要走,白秋明突然叫他一聲,“染哥。”

“我從1901搬出去的時候,給了你一張卡片,你看內容了嗎?”白秋明問。

季染沒看,他也懶得回答白秋明,他朝外走了出去。

白秋明跟著站了起來,他追在季染身後大聲說了一句,“我的那隻貓死了!”

季染腳步一頓,他回頭麵容陰冷地看向了白秋明,他幾乎要壓製不了怒火了,“跟我有什麼關係?你是沒完了?”

白秋明的心髒劇烈收縮了一下,好一會兒他才壓下了那種疼痛感,但眼睛還是不受控製地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靄。

“那隻貓我本來是想送給你的,我把它寄養到了一家寵物店,然後在卡片上寫了地址,可你沒來領養。”

白秋明聲音很輕,他極力壓製著顫音,但仍舊顫的很厲害,“所以,我就讓它安樂死了。”

季染深深攏起了眉頭,他臉上的冰冷逐漸變為厭惡,“你真是瘋子!”

“瘋子也會死的。”白秋明輕輕的說。

“瘋子……”他像是不知道怎麼說似的,他臉上的低落變成了悲傷,聲音抖的變了調子,“瘋子臨死之前也有舍不得的人。”

“染哥。”白秋明幾乎是哀求地看著季染,“你能不能養我幾天?不用太久,就幾天而已,我可以付房租,我可以……”

白秋明眼裏的霧氣越來越濃,他幾乎看不清楚季染的麵容,身體不可抑製的輕顫了起來。

“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,你能不能,跟我生活幾天?”白秋明艱澀的開口,他的眼淚順著蒼白的臉上淌了下來。

看著眼前這個脆弱的,有點卑微的白秋明,季染隻覺得可笑。

“我讓你住進來,等你哪天想不開了,覺得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太孤單,拉上我做墊背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