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他的時候目不斜視，仿佛白秋明不存在似的，連個眼神都吝嗇。
白秋明看著季染的背影，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，然後才低頭蹭了蹭黑貓的耳朵。
“看來，你跟我一樣都不招他喜歡。”白秋明輕輕的說，聲音帶著一絲低落。
-
季染答應程晨校推薦他進《翻手如雲》劇組，這才程晨校下定決心跟他一塊去警局。
《翻手如雲》是季染寫的一本曆史小說，講述了一個王朝的興衰，上次他去連城文學網站就是為這部小說的籌拍。
作為原作者，導演組倒是問過季染対主要角色的演員有什麼想法。
対方這麼問隻是象征性的問了問他的意見，具體角色還要看導演跟製片人怎麼安排。
不過他要是在劇組安排一個不太重要的小角色給程晨校，季染想問題不大。
季染雖然說服了程晨校，但施勝全仍舊不願意出麵。
其實也不是他不願意出麵，是他的妻子不想惹事，像白秋明這種變態，誰知道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報複他們？
見他們有顧慮，季染也沒有繼續勉強。
律師給季染的意見還是要報警處理，一般這種情況警方會対雙方進行調解，畢竟白秋明並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傷害。
但隻要警方來調解，就會留下調解紀錄，這些紀錄対季染來說有一定的作用。
第二天一早季染就去程晨校的學校接他，然後他們一塊去了磬苑小區管轄的警局。
接待季染他們的是一位女警，她一邊做筆錄，一邊詢問。
白秋明花錢雇程晨校的目的很簡單，就是讓他假裝是季染的鄰居。
無論是給季染送水果，還是故意弄壞熱水器，跟季染要微信，包括後麵給他送早餐等等行為，雖然非常可疑，但卻沒有做過傷害季染的事。
如果白秋明打算騙季染的錢跟感情，那也應該找個美女，而不是雇程晨校。
女警都有些好奇白秋明的行為了，她問季染，“以你対他的了解，你覺得他這麼做是想幹什麼？”
前段時間白秋明這個名字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，現在熱度下去了，他的名字也漸漸被遺忘了，女警看見這個名字愣是沒聯想到兩個月前的熱搜。
季染用一句話概括，“他喜歡男人，我被他纏上了！”
程晨校頓時驚了，他看著季染，一臉不敢相信。
不過仔細想想……好像也在情理之中，畢竟哪個男人天天會盤算著給另一個男人做早飯？
白秋明不經常打電話找程晨校，他的每個步驟似乎都有規律。
先是找時機讓季染知道他跟程晨校是鄰居的關係，然後程晨校在白秋明的授意下，主動上門送水果，跟季染建立友好的相處。
再之後熱水器壞了，讓季染幫他看了看熱水器的毛病，這樣他反過來送早餐就合情合理了。
白秋明甚至精準到，會教程晨校見到季染怎麼說話。
他每次給季染做早飯，都會算一下跟上次送飯隔了多長時間，然後反複想現在這個速度，有沒有太冒進，會不會讓季染懷疑。
因為季染就是這樣的人，一旦讓他察覺你過分的關注他，他就會關上所有的窗戶跟門。
季染曾經給李杭城打開了一扇大門，結果対方並沒有珍惜。
這件事之後，依照季染的性格，他會在很長一段時間關上感情那扇門，誰都敲不開，包括吃回頭草的李杭城。
-
到現在程晨校終於反應了過來，隻有居心叵測的人，才會把簡單的問題想這麼複雜。
要白秋明不是対季染有所圖謀，他也不會這麼謹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