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理解。”季染開口,“我今天找你,是想你跟我一塊警局報案。”

聽見季染這話,施勝全嗆了一口,他咳的眼淚都出來。

“你也被那個變態盯上了?”施勝全神色複雜地看著季染。

“報案不管用。”施勝全衝季染擺了擺手,他対這件事的態度很消極。

“我勸你趕緊把房子賣了,這種變態咱能離多遠就離多遠,真要動手打起來了,你把他打個半死,你還得做牢,他把你打個半死,萬一人家鑒定出精神病,這點傷你就白受了。”

施勝全真心實意的勸季染,“我看兄弟你也不像缺錢的人,趕緊脫手再買一套吧,跟這種人犯不上。”

対季染來說犯得上,這段時間白秋明一直神經質的挑釁他,季染不回應,隻是知道目前拿白秋明沒辦法。

現在機會擺在他麵前了,季染怎麼也要回敬一下。

昨天季染找了一位律師谘詢了一下,像白秋明這種騷擾行為,季染還不足以向法院申請保護令,限製白秋明這個神經病靠近他。

但要是警方通過調查,確定了白秋明対季染的騷擾行為,季染就可以向申請保護令。

當然就算拿到白秋明承認騷擾季染的口供,法院也未必會批準,隻是增加了一些幾率。

“單憑你們受到的騷擾,或許不能給白秋明定罪,但我這裏還有一個證人。”季染開口。

聽見季染這話,施勝全愣了一下,半天他才不可思議的問,“他還是個騷擾鄰居的慣犯?”

施勝全還以為季染找的另一個證人,以前也是白秋明的鄰居,還被他騷擾過。

季染沒說話,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。

今天季染不僅約了施勝全,他還給程晨校打了一通電話。

沒隔多久,因為拍戲需要,理著毛刺短發的英俊青年從外麵推門進來了,他四處張望了一下。

等程晨校在靠窗的位置看見季染跟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坐一塊時,他稍微尷尬了一下,但還是朝他們走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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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程晨校他們談完回去的時候,已經將近中午了,季染拎著從樓下買的麵條下了電梯,他就看見白秋明的房門前站著幾個人。

見季染回來了,白秋明的嘴角立刻拉出了一個上揚的弧度。

他跟季染打了一聲招呼,“染哥,你回來了?”

季染像是沒有聽見似的,掏出鑰匙打開房門,走了進去。

対於季染的冷漠跟無視,白秋明倒是沒什麼反應,站在他旁邊的兩個女孩卻有些不滿。

“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,跟他打招呼也不回一句?耳朵有問題?”其中一個女孩咕噥了一句。

這兩個女孩是樓上的住戶,她們順著貓叫聲找了過來,然後就見白秋明一個人待在樓道。

問清楚狀況後,兩個熱情的女孩幫白秋明打了開鎖公司的電話。

季染回來的時候,開鎖師傅剛走沒多久,白秋明正在跟兩個女孩道謝。

白秋明長的清爽白淨,十分耐看。

再加上喜歡養動物跟會唱歌的男生都很招女孩喜歡,所以兩個女孩対白秋明的印象十分好,因此見他主動跟鄰居搭話,対方連理都沒有理他,心裏不免為白秋明鳴不平。

白秋明懷裏抱著黑貓,他很輕的說了一句,“因為他不喜歡我。”

“什麼?”兩個女孩都沒清楚,茫然地看著白秋明。

白秋明抬頭去看她們,他神色淡淡的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
“我喜歡他。”白秋明開口,原本溫和的眼睛逐漸冷了下來,最後帶著幾分刺骨的冷漠,顯出攻擊性十足,“所以他覺得我是變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