薩斯蘭的雙眼直直看著他:“您是聯賽的監守者, 該知道聯賽的夜晚死亡到處可見。”
薩斯蘭看起來比現在要年幼一些,額頭上瑩白色的小觸角還在亂晃, 背後的漂亮蝶翅忽閃著, 讓他看起來暴躁而危險, 又苦苦克製著自己的情緒。
雪奉聽出來了, 這是三年前, 薩斯蘭還是七年生的時候, 他參加了八年級的聯賽,那一屆的監守者就是神之跡。
Omega人類神之跡自從來到帝星,隻在蟲族曆史上存在了三年,他曾享有遠超越王蟲的待遇,因此,每一年他都作為八年級聯賽的監守者,這一年,勝利者是薩斯蘭。§思§兔§網§
雪奉聽見自己冷淡的聲音說:“薩斯蘭,你找到了聖典嗎?”
聖典?雪奉想,這大概是類似於黃金髓液臂環的、那一年的勝利品。
薩斯蘭輕聲說道:“找到了,但我對於封麵上的一個字不明白。”
神之跡「嗯?」了一聲,“是什麼字?”
“愛。”薩斯蘭臉上濃烈的占有欲讓他雙眼猩紅,癡癡仰望著他,聲音低沉而危險:“您能親自來教我嗎?”
“我並不清楚這個字的含義,不能告訴你。”「雪奉」說道,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話語,他隻知道自己用神之跡的口吻,並且狠狠拒絕了薩斯蘭的請求。
“如果我偏要您來告訴我呢?”薩斯蘭輕聲說道,他臉上突然顯現出一種名為絕望的情感,緩緩站起了身,不容拒絕地攔住了他的腰。
雪奉想要後退,發現神之跡並沒有動,他也不能動。
神之跡習以為常的看見薩斯蘭發了瘋,似乎這不是唯一一一隻為他發瘋的雄蟲。
他即神明,無需躲藏。
薩斯蘭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裏,滾燙的手心握住他的腰,低聲說道:“神之跡閣下,求您垂憐。”
這是怎麼回事?
薩斯蘭確實說過,他曾有一個戀人,難道……
他的戀人就是神之跡?
可神之跡看起來並不喜歡他,倒像是薩斯蘭一廂情願的暗戀。
雪奉眯起眼眸,聽見「自己」淡淡說:“這裏是聯賽場,薩斯蘭同學,請注意你的言辭。”
“沒人看得見。”薩斯蘭不依不饒的貼上他的耳垂,他足比神之跡高了一頭,他很乖順地沒有說話,而是偏過頭輕輕一吻,落在他的耳畔。
神之跡沒有動,而是坦然輕柔地說道:“薩斯蘭,不要鬧。”
薩斯蘭的聲音變得低沉又不甘:“我沒有鬧。”
但是雪奉隻想捂住腦袋,被撕裂一樣的疼痛在他腦海裏襲來,簡直要他把活活疼死。
這樣的親吻,突然和記憶裏某一處重合,好像也曾有人,這樣親密繾綣地吻過他。
可是雪奉並沒有這樣的記憶,他猛然間發現,他所有的記憶的碎影,都和神之跡有關。
他的長相、他的身材、他的夢境、甚至於所有人對他的態度。
他們好像透過自己,看見了另一個人——神之跡。
雪奉陷入了深深的、深深的錯愕之中。
我到底是誰?薩斯蘭為什麼親我?
三年、三年……
三年這個時間段,又是為什麼頻繁的出現?
三年前,雪奉從藍星來到星際做了軍醫,被人抽了一管血,陷入昏迷。
三年前,神之跡出現在蟲族帝星,治愈了無數雄蟲,被奉為神明。
而這三年裏,雪奉的記憶一直都是循規蹈矩地做個軍醫。
但他確實覺得,三年來,他對以前的記憶已經相當模糊。
難道我失憶了?
難道我就是神之跡……
雪奉難以忍受地縮起肩膀,在昏迷中也發出了痛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