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我覺得大家都是蟲,沒必要用這種比喻,非得要說,那就是折了翅的蝴蝶,再漂亮都是虛空的毛毛蟲。”
雪奉大概聽明白了,薩斯蘭這個人似乎在愛人死了之後就對生活失去了希望,變得慵懶,做事情漫不經心,恐怕他提起精神的時候就是咬自己澆灌腔的那一天。
非常強勢,不容抗拒。
不過,雪奉有個疑問:“學長的蟲形是什麼?”
卡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當然是蝴蝶,第五群落都是蝴蝶,學長是最特別的晶白閃蝶,在陽光底下看蟲翅是很漂亮的——喂,你不會連你自己是什麼物種都不知道吧?小螳螂?”
維恩推了推眼鏡:“準確的說,是蘭花螳螂,很擅長偽裝,對吧,安崎森?”
雪奉現在已經對「安崎森」這個假名字接受度良好了,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,“是的。”
“行了,再閑聊就等著被淘汰之後再聊吧。”身高魁梧的歐文走過來,他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低等級雄蟲,大概有C。
果然像他自己說的那樣,他離開嬌蟲就會死。
包括維恩在內,幾個軍校生都是七年級,對八年級的歐文都表示了沉默和膽怯。
隻有雪奉,冷冷淡淡地看著歐文,說道:“我們不會被淘汰的。”
“不會被淘汰嗎?”歐文不懷好意地笑了笑,捏了一把嬌蟲的腰,換來一聲嬌\滴滴的喘聲。
仿佛是那天晚上之後,為了惡心薩斯蘭和洛希,歐文特意找了個風格迥異的雄蟲當玩物。
這隻嬌蟲非常瘦弱,軟若無骨,個子和雪奉差不多,扒著歐文的肩膀,嘴唇還是腫的,看起來慘兮兮的。
雪奉的眼眸溫柔中帶著堅定:“絕對不會。”
歐文死死地盯著他的臉,很明顯地吞咽了一下口水:“那就拭目以待了,E級蟲。”
歐文是七年級的年級長,他第一個駕駛機甲衝了出去,緊接著,維恩也驅動了機甲,緊貼著歐文的機甲屁股衝到了第二。
“哢吱哢吱——”
維恩的機甲發出令人驚悚的鏽聲,雪奉看著維恩鏈接機甲的個人精神網開始發出危險的紅光,非常不理解:“班長,你不是加了機甲髓液了嗎?”
維恩的臉變得很蒼白,搖搖頭,“你先別打擾我,我正在重新和機甲取得聯係,不能幫忙就不要添亂,拜托。”
雪奉:“對不起,你先忙。”
如果說聯賽場是一個海洋,那提供友誼賽的荒野就是半個藍星那麼大,一眼望過去,茫茫沒有邊際,雪奉坐在機甲副駕上,看見很遠處的一座雕像。
很久之後,機甲終於艱澀地運行起來了,維恩鬆了口氣,整個人癱在機甲座位上,“呼——”
“那是誰?”雪奉指著前方的雕像問。
“我看看?啊,那是「神之跡」的雕像,聯賽星的守護神,他作為監管者看守聯賽星的那三年,參賽生的傷亡率為0。”維恩簡短道。
他正非常艱難地把精神網和機甲相連的地方用加固帶綁起來,“我的精神網太遲鈍了,總是不能很好地操控機甲,如果蟲母陛下在的話,祂可以加強我們的精神網,那咱們就一定會贏。”
蟲族的高等級雄蟲通常擁有A 及S級以上的精神力,但俗話說的話,偏科的學生肯定有一科特別差。
整個蟲族隻有蟲母擁有絕對製霸的信息素等級,可以利用精神網操控所有雄蟲,也可以用信息素驅動機甲,真正的無人駕駛。
雪奉收回目光,看著遠處的雕像:“我覺得黃金髓液臂環也許和這雕像有關係,我們去看看。”
維恩:“你瘋了吧?把髓液臂環放在這裏,那是瀆神了好不好?”
雪奉想起「神之跡」和臂環所屬者的那個吻,他曾咬破了「神之跡」的嘴唇,帶著禁忌而絕望的情\欲,宣\泄著情\愛。他們之間血腥味彌漫,卻又異常溫柔纏\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