薩斯蘭和洛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。
還是洛希先開口:“你有病吧?”
薩斯蘭俊美的臉龐陰晴不定:“這並非我業務之內的事情。”
歐文吃了個冷臉,終於不再敢問了,“啊……真純還是裝純啊?嘖,S級真難懂。”
“你們可以過來幫我一下嗎?”雪奉直起身,他想拉維恩,但是維恩的死沉和人類的死沉並不相通,雄蟲身體裏蘊含大量的能量機製,比人類的體重要沉重三倍左右。
雪奉隻是一隻小蟲崽,他需要助手幫他當苦力。
洛希幾步走過來,“怎麼了?”
雪奉:“你可以幫我把維恩放到一個安靜安全的地方嗎?”
洛希點頭:“沒問題,就是放去哪裏我不知道。”
薩斯蘭在不遠處接話:“跟我來。”
整個聯賽場到處都是人,下到了10樓左右,才逐漸聽見雄蟲們活動的聲音,一直到了1樓,雄蟲們趴在宿舍樓的玻璃門上,擠著擠著往裏麵看。
——“各位學生注意,還有十分鍾,聯賽場即將停電,請快速回宿舍樓休息。”
歐文跟他們一起下來,尋思了一下:“我就不過去了,薩斯蘭學長——”
“滾。”薩斯蘭言簡意賅地下了驅逐令。
歐文臉色有點白,但他終究還是忍氣吞聲地離開了。\本\作\品\由\思\兔\網\提\供\線\上\閱\讀\
“這邊走。”薩斯蘭和雪奉走在一起,兩個人的手時不時撞到一起,薩斯蘭的手指會微微蜷縮,雪奉的手卻保持著自然下垂的姿勢,並沒在意。
洛希則是盡職盡責地背著維恩,跟在他們後麵。
洛希把維恩背到醫務室,一推開門,陳舊多年的灰塵撲麵而來,看起來蟲族早就廢棄了聯賽場的醫療設備,徹底奉行強者至上主義了。
雪奉捂著鼻子,輕咳了幾聲。
薩斯蘭率先走過去,反手關上門,打開四麵的窗子,蟲翅煽動的瞬間,所有灰塵突然變成旋風,被卷出了醫務室。
他回來打開門,雖然沒說話,雪奉還是道了謝:“謝謝學長。”
薩斯蘭可能是對學長這一稱呼很中意,眼裏終於有了一點點緩和,“沒事。”
“好輕的雄蟲,眼鏡硌到我後背了。”洛希揉揉後頸,把人放下,“這裏灰塵太大了,要走嗎?”
雪奉搖頭:“你們先出去,幫我找一點水,止疼藥有的話最好了,”
洛希:“他死不了,你跟我——”
薩斯蘭打斷他:“洛希,出來,我有話對你說。”
雪奉沒有打斷他們的對話,直到兩隻雄蟲一前一後走了出去,他才好好坐下來看著維恩,細細替他擦拭傷口。
……
門外卻傳來激烈的爭吵聲。
“……”
“薩斯蘭!”
“別這麼叫我。”
“你明明就見過「神之跡」!”
“是這樣,但神之跡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,你清醒點。”
“你明知道……神之跡那張臉分明就和他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可是洛希,你呢?你不是也見過嗎?”
“我……”
……
雪奉困了,安頓好維恩,他坐在一張椅子上,攏著衣服,抱著雙臂昏昏欲睡。
他好困,蟲母的身體讓他太過疲憊了。
更何況……沒有薩斯蘭的信息素在身邊安撫著,他很難熬。
迷迷糊糊的時候,感覺有人勾住了他的肩膀和腿彎,將他橫抱起來,輕輕放在了病床上。
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