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腿軟了,她哭成淚人,身邊男人也忍不住抹淚,黎素問: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“他不在家,去公司了,我一個人在家帶小可的,我發誓我家裏門窗都關好好的,小可說要喝水,我就去廚房給他倒水,我沒想到,沒想到——”
回來孩子就不見了,門窗還是好好的,一點都沒有被打開的痕跡,她還以為孩子玩爬到哪去了,在家裏瘋狂的找,可怎麼找都找不到,這才著急,給她老公打電話,又給警察打電話。
警察說,門沒有破開的痕跡,也沒有查到其他人的指紋,小可就像是憑空蒸發,突然消失不見了。
這怎麼可能!
她立馬想到黎素這邊好幾個孩子失蹤的事情,就忙過來求黎素了。
黎素看向銀箏,聽到銀箏說:“我們可以過去看看嗎?”
“可以!”男的的聲音帶濃濃鼻音,他點頭:“警察剛走,黎叔你們要過去嗎?”
黎素說:“過去吧。”
剛出門,就是一道閃電,天空暗沉,黑壓壓的,狂風裏隱隱有雨絲飄過來,沈輕微摸了臉頰,涼颼颼的。
幾人上了兩輛車,一輛車是那對小夫妻的,一輛車是黎素和銀箏,沈輕微。
沈輕微上車後看向窗外,雨絲飄到車窗上,留下蜿蜒痕跡,她問:“黎先生,您女兒是不是生病了?”
“阿紫嗎?”黎素點頭:“阿紫天生的。”
“她媽媽懷她的時候身體一直不是很好,她是早產兒,抵抗力差,小時候經常生病。”
“醫生怎麼說的?”銀箏突然問。
黎素說:“醫生也沒說出什麼病,隻是讓回家好好休養,阿紫身體單薄,不能吹風,每次受點寒涼就要臥床一個多月。”
銀箏蹙眉:“沒有其他原因嗎?”
“都查了。”黎素知道銀箏說的是什麼意^
女人還在哭,男人摟著她說:“黎叔來了,沒事的。”
女人聲音沙啞:“黎叔,能不能找到小可?”
黎素看向沈輕微和銀箏。
銀箏蹲下`身體看,末了抬頭:“您孩子多大了?”
“剛滿一周歲。”女人眼睛紅腫,滿臉的淚水:“前兩天剛過的滿歲。”
剛過的滿歲?銀箏皺眉,看向沈輕微,兩人沒說話,女人問:“怎麼了?是不是有什麼問題?”
“沒有。”銀箏問:“孩子當時在做什麼?”
“他當時在玩積木,玩了一會抬頭都對我說水水水。”
應該是要喝水,她當時這麼想。
銀箏反問:“水?”
“嗯。他當時要喝水。”
女人聲音哽咽,當時她和孩子都待在嬰兒房裏,最近南城失蹤孩子這件事鬧得人心惶惶,所以她對孩子也格外在意,出去倒水時還刻意將房間門關上。
“房門關上了?”銀箏突然問,女人點頭,肯定道:“關上了。”
然後她就去找奶瓶,倒好溫水後再回來,就找不到孩子了,一開始還以為孩子躲起來了,爬到問玩具裏,但她把整個嬰兒房翻遍了都沒有找到孩子,在家裏來來回回的找,然後她就給丈夫打電話了。
沈輕微聽完走進去,問女人:“他當時坐哪裏?”
女人迅速跑到中間位置:“這裏。”
沈輕微低頭,蹲下`身體,沿那一圈看半晌,什麼都沒有發現,她和銀箏對視一眼,搖頭,黎素問:“是不是又被……”
“夫人,可以找件孩子的衣服給我嗎?”銀箏打斷黎素的話,女人一聽忙折回房間裏,銀箏說:“要穿過,還沒有洗的。”
“這,這個。”女人雖然不知道銀箏和沈輕微什麼來曆,但看黎素都這麼恭敬,想必肯定是來查孩子失蹤這件事的。
她當然不敢怠慢,立刻從簍子裏掏出一件遞給銀箏。
銀箏接過後放在孩子最後坐的那個地方,從包裏掏出一張黃符,對女人說:“可以把手給我嗎?”
女人將手遞給她,銀箏刺在女人指腹上,鮮血滴在黃符中間,銀箏放下女人的手,身邊沈輕微已經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碗,放在地上。
所有人都在看沈輕微和銀箏,大氣都不敢喘。
黎素也站在一邊,女人小聲喚:“黎叔,她們在幹什麼?”
“她們在召喚陰鶴。”黎素也不是很懂,陰陽門涉及頗多,術法也多,他以前隻是聽說過,沒有親眼見過。
小可是剛失蹤,氣息濃鬱,所以可以用陰鶴找孩子。
他想到這裏眼睛微亮,如果真的找到小可,說不定就能找到他兒子,和那些失蹤的孩子了!
黎素也小心憋氣,整個房間裏隻有銀箏神色淡淡然,她將沈輕微的碗放中間,把孩子的衣服蜷起放在碗上,沾了女人鮮血的黃符捏在之間,銀箏隻是抖兩下,那黃符似乎化成仙鶴模樣,迅速燃燒起來,銀箏將黃符丟進碗裏,刹那火焰四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