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身影來去如風,快得讓人隻能看見她隨風飛揚的發尾。身影所到之處,一片哄鬧聲。
女生本是隨意一瞥, 卻又聽身邊的同學議論開了, 說那人是高二一班的江月白。
於是原本低頭準備再度沉入自己世界的女生又抬起了頭,這次還扯掉了一遍耳朵的耳機,小心翼翼地捕捉著大家的議論聲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@思@兔@在@線@閱@讀@
“她就是江月白啊?”
“也太過分了吧。”
“不是說江湖救急嗎?說不定真有急事。”
“好危險了, 剛才差點就直接飛到我們頭上了。”
同學們議論紛紛,有好奇, 有不滿, 有理解, 也有抱怨。不過很快, 從上麵擠下來兩位老師和幾名同學, 看他們神色焦急, 其中兩個同學還氣喘籲籲麵紅耳赤的,看來還真是有什麼急事。
大家便不抱怨了,而是好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。
“卡!很好,大家休息一下,道具組清理一下現場。”
已經離開鏡頭的楚金枝聽說過了,等群演退場,樓梯間空出來,自己才三步跨作一步地回了樓上。
崔導正在跟林書玉說話,看見楚金枝上來了,招招手讓她也過去。
電影篇幅有限,要想在有限的時長裏講好一個故事,自然是要挑選重點戲目。所以《春江秋夜白》的故事是發生在高二下學期開學集體換教學樓這個時候開始的。
因為教室的挪動,原本相隔兩棟教學樓的文科16班和理科1班陰差陽錯成了“鄰居”,屬於文科班秋寒露的暗戀也就如此巧合地有了進一步滋生的環境。
說是這部劇大概要拍兩個月就能拍完,但並不是真的兩個月集中拍,畢竟人再厲害,目前也還沒厲害到能靠人力去改變季節的景色。
崔導也是一位很喜歡用實景的人,或者說但凡是條件允許,沒有導演不希望用實景。大自然的色調是最神秘莫測的,人工調色無法與之比擬。
這部電影她既不趕時間也不缺資金,純粹為了圓自己一個夢,所以季節上她還是等得起的。
所以拍完這一個多月,下半部的戲份還要斷斷續續從夏拍到秋。
“......眼神的遞漸變化上你處理得很好,下一場戲是拍你在教室裏看到她從門外走過,你知道要怎麼處理情緒變化嗎?”
楚金枝走過去,淡然自若地把手伸到林書玉厚外套自帶的帽子下麵。
冬天裏大家都喜歡往暖和的地方鑽,有帽子的外套最暖和的自然就屬帽子下麵了,其他人看見了也沒在意,於是楚金枝鑽帽子的手就自然而然地穿過去,搭在林書玉肩上,將人攬住。
唯一知情的崔導看了她一眼,楚金枝假裝沒發現,一本正經地點頭,以此表示自己聽得很認真。
崔導:“......”
這人飾演當年的江學姐,還真是本色出演了。
等崔導簡單地講完戲,坐在旁邊休息的時候,楚金枝拉著林書玉的手捏捏揉揉的,一邊歎氣:“要是現在演的是後半段戲份就好了,現在還要壓著演,好難受啊。”
難受是真難受。
每次她家小白老師用那種壓抑的渴望的眼神兒偷偷看她的時候,楚金枝都瘋狂心動,特想對人親親抱抱舉高高。
想到後麵還有曖昧拉扯誤會,楚金枝屁股一歪,以坐在小馬紮上的姿勢上半身滾到了林書玉腿上嚶嚶假哭。
這姿勢對身體柔韌性要求高不說,還要拿捏好力道,要不然兩個人都要從小馬紮上翻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