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較而言,林書玉想得更簡單一些,她隻是心裏願意親近這個人,且並不介意對方和自己的親人彼此認識。
“真的。”林書玉頓了頓,保持彎腰俯身的姿勢,卷翹纖細的睫毛在海平線盡頭殘紅餘暉的照耀下,在她潔白如玉的側臉上投下一排斜斜的暗影。
而她一雙茶褐色的眸子此刻閃爍著認真和專注,仿佛此時在訴說著特別的承諾:“隻要你願意。”
作者有話說:
楚金枝:統哥怎麼辦,突然都不好意$
林書玉:“你知道你晚上的睡姿怎麼樣嗎?”
楚金枝:“嗯?挺好的呀。”
林書玉側頭看她,發現她真的好認真地如此認為,頓時默了默,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就是其實你睡姿並不是太好?”
楚金枝翻了個身,從仰躺變成了麵向林書玉這邊的側躺,她揣了揣手,睜著眼睛問:“怎麼,昨晚把你擠到了?嗨,那不是昨晚情況特殊嗎?可能是冷到了,所以才會擠到你。”
楚金枝掏出一隻手,比了個ok的手勢:“你放心,今晚肯定不會擠你了,你看,我都有被子了!”
雖然對此還抱有懷疑,可看楚金枝說得這麼信誓旦旦,再想想昨晚情況確實特殊,又是風又是雨的,當時對方還把褲子給她穿了,所以把她當抱枕完全禁錮在懷裏,似乎也可以理解?
懷揣著遲疑之心,林書玉選擇了相信楚金枝,“好吧,睡吧。”
說完自己先閉上了眼睛。
楚金枝踢了踢兩條腿,其實她挺不喜歡穿衣服睡覺的,可誰讓現在是在錄節目呢。甭管帳篷拉鏈是不是拉上了,萬一睡到一半忽然出現什麼狀況,節目組的錄製鏡頭還是要往裏頭懟的。
歎了口氣,她現在突然有點懷念昨晚上就她們倆睡石窩裏的感覺了。
聽她又是動來動去又是歎氣的,林書玉哪裏睡得著,忍了又忍,還是忍不住出聲詢問:“怎麼了?”
楚金枝翻了個身,趴著湊到林書玉耳朵邊上小聲嘀咕:“就是穿著衣服褲子睡覺太難受了,你沒覺得嗎?”
林書玉心頭一跳,冷不丁地想起了昨晚上看見她隻穿內衣內褲的模樣,側鋒高挺,正溝深邃,白如圓月在懷,細膩柔軟若嬌嫩花瓣被微風拂動,搖曳間親吻在肌膚之上,一雙筆直勻稱的大長腿更是美得囂張又直白......
“咳!”林書玉不自在地側了側身,也稍稍往她那邊側著,不動聲色避開了對方呼吸之間噴灑在自己耳朵上的氣息:“我還好,以前還直接在地裏躺著就睡過。”
她學的就是考古,回來之前也是跟著教授跑過一些古物搶救現場的,人家都戲稱他們考古係就是挖坑的,還是挖千百年的老坑,事實也確實大差不差。
楚金枝一聽就來了興致,揣著手睜著眼睛好奇地問:“你以前是做什麼的?怎麼突然就拍上電影了?”
林書玉頓了頓,側身變仰躺為側躺,同時往後挪了挪,麵對麵的拉開彼此的距離,也無意識地學著楚金枝那樣雙手揣起來小聲說:“我學的是考古,還在學校裏的時候就跟著教授去過新疆和陝西。”
說起這個,其實她也有深深的遺憾。
如果不是因為家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,她現在恐怕還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。
楚金枝早就靠係統知道林書玉的專業和大概經曆,不過知道歸知道,那時候看的是冷冰冰的文字,現在卻是林書玉這個大活人在眼前講述。
別說,聲音還真好聽。
特別是林書玉這會兒放低了聲量,於是聲音越發清淺溫柔,仿佛在耳畔呢喃。
楚金枝撓了撓耳朵,想到“軟語”這個形容詞,此時用在林書玉身上,真是再貼切也不過了。
想要多聽會兒這樣好聽的聲音,楚金枝本身也挺好奇的,所以趕緊追問:“你們去新疆做什麼?是不是就是那什麼,精絕古國,樓蘭古國什麼的古遺址發掘?陝西古墓還挺多的,以前小時候就聽我姥爺說不少想發財的摸寶人都往那邊跑過。”
林書玉不懂什麼行話黑話,但又不是傻的,一思索就知道什麼叫摸寶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