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對比下來,鍾吟覺得放心許多。
她鬆了口氣,慢慢把眼睛睜開。
直升機的前方和兩側都以防彈玻璃材質打造,將視野範圍開拓到最大,腳底下的景色一覽無餘。
鍾吟無法估計兩人現在所在的高度,感覺起來,像是奧特曼看地球的巨人視角。
她不再像剛才那樣害怕,跟著江放體驗了一把俯衝和低空貼地飛行。
醫生平時的工作壓力大,並且沒什麼機會釋放,鍾吟從小到大都沒有出去旅遊過,甚至沒去過遊樂場,因而也從沒接觸過這種玩心跳的活動。坐直升機對於她來說是前所未有的刺激行為,非常解壓。
腎上腺素噌噌往上升,女人臉色都漲紅了好些,一雙眸子晶亮。
江放看了一眼身邊又菜又愛玩的人,笑問道:“爽麼?”
鍾吟大聲喊:“好爽!”
十幾分鍾後,飛機平穩落地。
鍾吟的精神極度興奮,身體卻有些跟不上,從副駕駛艙裏出來的時候,兩條腿都軟得跟麵條似的,頭也暈乎乎的,走路歪歪扭扭。可盡管如此,她仍舊覺得意猶未盡。
隻可惜再沒多久太陽就要落山了,夜晚飛行不安全,鍾吟隻好一步三回頭地跟在江放身後離開。
江放牽起她,這才發現因為剛才將安全帶攥得太緊,鍾吟一手的細皮嫩肉都被自己薅得紅紅的。
他從車裏拿了瓶礦泉水來,先喂她喝了一些,再用剩餘的給她衝手。
江放問:“握這麼緊做什麼?”
鍾吟一邊洗手,一邊小聲地道:“因為你說不能抱你胳膊。”
“……”
簡直乖得不可思議。
江放心都快化了。
他在她額頭上親了親,柔聲道:“回去給你抱個夠。”
鍾吟耳朵一熱:“誰要抱你。”
……
回去的路程依然要兩個多小時。
江放放了點兒音樂,開車載著鍾吟回去。
大概是剛才玩兒得累了,女人軟軟地癱在副駕駛座上,沒過多久就睡著了。
而且還做了個夢。
剛才在天上飛的時候,她不是閉著眼睛、就是專心致誌地盯著玻璃窗外的風景,幾乎沒怎麼把目光放在江放身上,可是在夢裏,她卻看到男人穿著一身空軍製服,麵色凝肅、鎮定駕駛戰鬥機的模樣。
每一處細節都十足清晰,像電影裏的畫麵,閃著金光。
鍾吟迷迷糊糊地想,要是江放高中畢業的時候,真的去當了空軍,現在會是怎樣一幅景況。
他的微信裏會有一千八百三十九個空姐嗎?
……
夢一場接著一場,每一場都離不開江放。
等鍾吟終於揉著酸疼的脖子悠悠轉醒的時候,汽車已經停在了家門口。
江放正準備把人抱回去,就發現她醒了。
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,仍舊把女人抱了起來。
鍾吟下意識將雙腿環在他腰上、雙手抱住他的脖子,困困地眯著眼睛。
江放一手托著懷裏的人,另一手關上車門。
他側眸問:“做什麼夢了?一直在嘀嘀咕咕說夢話。”
“唔……”鍾吟醒了醒神。
她才不會告訴他自己是夢見他了。
為了避免扯謊和自己剛才說出的夢話對不上,鍾吟幹脆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,扯開話題道:“江放,坐直升機好刺激呀,下次有空的時候,你能不能再帶我去玩兒?”
江放握著她的手看了一眼,紅痕還餘了一些沒消下去。
他把人放到大床上,雙臂撐在她身側,壓低聲音在她耳畔說——
“晚上還有更刺激的,要不要玩兒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