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、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隻要鍾家先按兵不動,丁涵婧就能在這段時間裏找借口和李銘斡旋,最後找個合適的時間把事情捅出來。
“我先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兒,”丁涵婧冷靜道,“防止他發現,及時采取彌補措施。”
鍾吟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利益糾葛,但還是很配合地說了聲“好”。
廚房是開放式的。
江放在一旁聽到了兩人完整的對話。
他對丁涵婧怎樣對付李銘不感興趣,但想到鍾玥夕以前總是騎在鍾吟頭上作威作福,臉色便沉了下來。
男人把一杯熱牛奶放到鍾吟麵前的桌子上,對丁涵婧道:“我可以幫你。”
丁涵婧沒想到江放會願意來淌這灘渾水。
“可是這事兒涉及到鍾家,你畢竟是鍾家的女婿,恐怕也不好插手。”
江放道:“我當然不會明著出現。”
要是有他加入,一切都會輕鬆很多。
丁涵婧鄭重道:“多謝了。”
不過,這種事情急不得,最主要的是把握時機。
李銘不是沒腦子的,相反,他太聰明,做事不容易留下把柄,鍾吟會撞見照片裏的場景就已經很難得,要是打草驚蛇,再想找到證據就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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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放和丁涵婧怎麼對付李銘,不關鍾吟的事兒,以她的專業領域,也幫不到忙,她隻要負責過好自己的小日子,然後等個好消息就行。
不知道為什麼,鍾吟總覺得,這件事有江放加入進來,就會變得很順利。
他辦事一向有效且高效。
就比如他上次說要給她把雙鑽耳釘做成耳夾。
這才過了兩三天,成品就到手了。
……
這天下班的時候,鍾吟覺得江放看她的眼神很不對,總透著一股躍躍欲試的興奮感。
果然,她才坐上副駕駛,他就變戲法似的把一隻bulingbuling的小玩意兒送到了她麵前。
雙鑽耳釘被做成耳夾以後,黑鑽的後方多了些鉑金製造的結構型小夾托,還有防止金屬硌到的皮膚的矽膠軟墊,整體看上去,居然比江放耳朵上的那隻還要騷。
鍾吟下意識地抗拒,往後縮了縮脖子:“……這、這麼快就做好啦?”
江放:“嗯。”
男人的心情顯然很好。
這是兩人第一次擁有情侶物件,況且還是雙鑽這麼獨特又醒目的飾品,意義非凡。
他指尖輕撫過鍾吟的耳垂,動作輕巧地幫她戴上了。
江放和鍾吟的皮膚都很白。
前者是因為作息長期晝夜顛倒、見不到太陽,而後者則是因為大多數時間都待在手術室裏。
不過,鍾吟的白和江放的冷白又有所不同。
她的皮膚細膩光滑、白裏透粉,是天然的奶油肌。
平日裏,女人總是一副素麵朝天的樣子,不戴任何首飾,也不施脂粉,最多不過抹一點口紅,現在這隻耳環戴在她的耳朵上,一時讓人不太適應,但又有種錦上添花的精致感。
果然,乖巧的人即便戴了這樣的首飾,也還是顯得乖巧。
江放指尖把玩著她耳朵上垂下來的鑽石小尾巴,觸♪感讓人愛不釋手。
他勾著唇角,笑道:“很漂亮。”
“真的嗎?”
鍾吟不敢相信他的說辭,拿手機屏幕當鏡子照。
外麵的天已經黑了,為了能讓她看得更清楚些,江放伸手把車頂燈打開。
光線不偏不倚地照在鍾吟耳垂上,差點兒把人閃瞎。
太騷了,太騷了。
使不得的。
鍾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。
她一秒都不能多看,立馬把手機挪開,邊搖頭邊伸手去解耳夾,滿臉都寫著拒絕:“我不要帶這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