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、相互磨合,才能最終走下去。
江放鄭重地應道:“媽,您放心,我會照顧好她的。”
聽到這話,蘇錦又對鍾吟眨了眨眼,後者隻好硬著頭皮說:“我知道了,媽媽。”
蘇錦笑得像個少女。
她抬起頭看著鍾和川,表情裏的開心情緒掩藏不住:“和川,我們是不是可以參加茵茵的婚禮啦!”
鍾和川握住她的手說:“還是要看看兩個孩子的意見。”
“哦,對,不著急的,”蘇錦擺弄著兩個人的手,讓他們牽在一起,“反正我現在病好了,可以等得住。”
鍾吟:“……嗯。”
蘇錦原本不是話很多的人,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太高興了,她絮絮叨叨地拉著兩人說了好多話,跟鍾和川一起,一唱一和地對兩個小年輕說婚姻之道,鍾吟聽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趁著江放出去接電話的功夫,她揉了揉太陽穴,皺著眉問:“媽,你們怎麼話裏話外都在誇江放啊?”
“你原先不是還很介意他的風流債,而且擔心他會重蹈覆轍的嗎?怎麼這麼容易就倒戈了?”
蘇錦不滿地看著她:“過去是過去,現在是現在,過去和現在,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。”
“……”
鍾吟一直知道蘇錦和鍾和川都有這個文縐縐駁人的毛病。
她反問:“怎麼就不可同日而語了?”
雖說江放最近的表現的確非常好,無論是為了她戒煙戒酒,還是陪她去E市培訓,那都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兒,蘇錦和鍾和川又不知道。
“人家可比你孝順多啦,”蘇錦開玩笑地說,“天天來醫院看我。”
“當然了,媽媽知道你是因為工作的性質特殊,沒有怪你的意思,不過小江能堅持天天來陪我說話,我和你爸爸都沒有想到。”
鍾吟一時愣在原地。
半晌,她才難以置信地問:“他天天來醫院裏看你?”
“對呀,還很客氣地每次都要帶點什麼東西來,”蘇錦點了點頭,“我和你爸爸剛開始還覺得受寵若驚呢,後來慢慢就習慣了。”
鍾吟:“所以你們也知道他陪我去E市培訓了?”
蘇錦:“當然了,我們每天都聊天,他當然會跟我們說的呀。”
“……”
難怪蘇錦叫他叫得那麼親呢,明明在她印象中,他們上一次見麵的場景還很尷尬。
再者,找到匹配腎.源的那天,江放也是先把蘇錦和鍾和川在S市安置好以後,再過來告訴自己的。
現在這麼一想,鍾吟忽然發覺,剛才在手術室外,江放和鍾和川的相處氣氛也很自然,隻不過那時候她心裏太緊張了,沒有察覺到而已。
原來他早就背著自己偷偷深入內部,去動搖軍心了!
鍾吟粉潤的嘴唇一張一翕。
她訥訥地問:“那你們怎麼從來沒跟我提起過這件事兒呀?”
蘇錦笑著拉起女兒的手:“你也沒問過我們呀!”
她勸慰道:“茵茵,爸爸媽媽都不看重金錢和家世,也不希望你違背意願去邁入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。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成了這樣,他又恰好對你上心,也算是很特別的緣分,或許可以敞開心扉試一試呢?”
鍾吟緩慢地眨動了一下眼睫。
敞開心扉嗎?
……
手術是中午十二點多開始的,等江放接完電話回來,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。
鍾吟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,對蘇錦說道:“媽,時間不早了,你剛做完手術,一定要好好休息,我和江放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,這裏有和川照顧著,你們不用擔心,”蘇錦和他們揮了揮手,“拜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