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節(1 / 3)

起剛才回來的路上有一家鬧哄哄的酒吧,她心裏咯登一聲。

煙都抽了,他總不會破罐破摔地再去一趟酒吧吧?

難道是她的尺度沒把握好,生氣生得太過,讓他幹脆解放天性、適得其反了?

這麼想著,鍾吟從心底生出一股奇妙的酸澀感。

可是想到朱靜雨下午說的那句“男德”,她又搖了搖頭。

他確實犯了錯,她生個氣怎麼了?

因為這點小事兒就賭氣去酒吧,那是他的問題。

鍾吟心中淩亂,麵上卻是滿不在乎地說:“不知道,不管他。”

她別開眼說:“一會兒我去你房間裏抄一下上午落下的筆記吧。”

朱靜雨:“OK!”

到賓館以後,鍾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,逕直跟著朱靜雨去了六樓。

她們到那家餐館吃飯,前前後後花了兩個小時。

上午的筆記不少,鍾吟邊抄邊詢問不明白的地方,等結束時,已經十點多了。

鍾吟對朱靜雨道謝又道別,自己坐電梯下了一層,腦袋裏東想西想,心情十分複雜。

她既怕江放等在她的房間門口,又怕他沒有等在她的房間門口。

鍾吟不知道自己這股近鄉情怯的情緒是哪來的。

她一步一步離開電梯間,再屏息凝神地拐了個彎。

走廊上暖橙色的燈光通透而明亮,一眼望得到頭,可是卻空空蕩蕩,看不見半個人影。

鍾吟白皙的指尖捏緊包鏈子,鬆一口氣的同時,心裏又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湧上來。

他大概真的去酒吧裏浪了。

去找那些蜂腰酥.胸、千嬌百媚的性感女人。

或者,說不定他都已經回到A市了。

他跟了她一整天,公司裏應該還落了一大堆工作沒做呢。

雖然性子浪蕩,但江放不是拎不清的人,他花天酒地是一回事兒,在大學裏高績點畢業、工作上能力優秀,又是另一回事兒了。

鍾吟深呼吸,調整情緒,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好在意的。

她緩緩垂下眼,伸手去摸放在包裏的房卡。

就在這時,背後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。

那個令她心煩意亂的男人正低頭看著她,懷裏還抱了一隻史迪仔。

鍾吟的眼神一下子亮起來。

她保持著手握在門柄上、半回頭的動作。

江放邁著長腿走過去,把毛絨公仔塞進她懷裏。

他溫熱的大手揉了揉她的頭發,低聲說:“抓了隻娃娃給你道歉,不生氣了,好不好?”

……唔。

難怪經過夜市以後,他就消失了。

原來是去給她抓娃娃了。

鍾吟莫名覺得,這隻史迪仔和家裏那隻皮卡丘,看起來還挺有夫妻相的。

她捏了捏史迪仔圓圓短短的尾巴,佯裝不在意地刷卡開門,對身後的人說道:“進來吧。”

江放鬆了口氣,不動聲色的牽住她的手。

鍾吟瞥見他的小動作,抬手甩掉,兀自盤腿坐到床上。

她問道:“你怎麼會住在我對麵?”

剛才江放是從她對麵的房間裏開門出來的。

而那扇門裏本該住著她的同事,沒記錯的話,是個三十五歲左右的內科手術醫生。

江放道:“我跟她換了個房間。”

鍾吟歪了歪頭:“啊?那人家能願意嗎?”

江放的語氣頓了頓,補充道:“拿頂級套房換的。”

“……哦,”鍾吟不放心地問,“那你解釋原因的時候,沒提到我吧?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鍾吟鬆了口氣。

現在的時間很晚,高鐵已經停運,江放又訂了房間,看來他今晚不回A市,要睡在這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