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上次把零食錢還給張建雲以後,兩人之間的距離略微疏遠了一些,張建雲沒再做過類似的舉動,和她保持著除了工作以外基本不交流的狀態,那些稀奇古怪的流言便不攻自破了。
今天又有張建雲主刀的外科手術,鍾吟做麻醉管理。
醫院裏的一切都照常,但她卻已經從單身狀態一躍成為了已婚。
想到包包裏的那本結婚證,鍾吟心裏或多或少有些唏噓。
不過,她前腳才剛踏進辦公室,外科就來了一台手術,便也沒心思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。
自從入職以來,鍾吟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高強度地工作過。
手術一台接著一台,一場比一場緊急,她直到下午四點才吃上午飯,連手機都來不及看一眼,就又開始急匆匆地準備下一場手術需要用的藥品。
好不容易熬過了十二點,急診科又進來一台外科刀傷手術。
鍾吟喝了些咖啡提神,再次走進了手術室。
下班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半。
鍾吟腦子混混沌沌的,下意識就想往自己原來住的小區裏走,走到一半才反應過來搬家了,站在路邊給司機打電話。
不知是不是因為江放經常在酒吧喝酒,需要司機來接,他的司機作息也晝夜顛倒,接電話的時候精神奕奕,半點沒有被打擾到的樣子。
夜深人靜,路況良好,王叔從家裏趕過來、再把鍾吟送回景嶽天闌,一共隻用了半個小時。
鍾吟對王叔道謝後下車。
她本以為江放不在家,可下車後才發現客廳的燈是亮著的。
進門後,又看見沙發上躺著個男人,似乎是睡著了。
鍾吟一愣,腳步不由自主地放輕。
她走到沙發身邊,小聲喊:“江放?”
江放睡得很淺,聽到聲音就立刻睜開眼。
他眉心輕擰,薄唇抿成一道利線,看起來心情不大好。
今天畢竟是兩人領證的日子,也算得上新婚之夜。
江放以為她五點下班,再遲也不會超過七點回家,早早地便從公司裏回來了。
女人都喜歡儀式感,他以為她也不會例外。
可誰知他在家從五點等到七點,七點等到十一點,再從十一點等到淩晨兩點,這小沒良心的才終於肯回來。
換誰都該心情不好。
更何況他這種沒什麼耐心的性子。
周圍的空氣冷下來。
鍾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,見他麵色沉著,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微微皺著眉,問:“你怎麼啦?”
江放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,一雙長腿叉開。
他眯了眯眼,伸手握住女人細瘦的腰。
鍾吟猝不及防地以一個羞恥的姿勢坐在男人勃發有力的大腿上。
江放的掌心用力,把人按進自己懷裏,沉聲問——
“結婚第一天就學會夜不歸宿了,嗯?”
第23章 小情話
客廳裏的燈光亮如白晝,可窗外卻早已成了一片漆黑。
落地窗的窗簾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換成了煙灰色的厚重款式,被風吹的時候不會揚起來。
隻不過,窗簾此時沒合上,規整地束在兩側,中間露出的玻璃清晰地映出客廳內的景象。
鍾吟隻要略微一偏頭,就能看見自己坐在男人腿上的羞恥姿勢。
她的臉“唰”的紅了。
“江放!”鍾吟氣急地喊他。
男人五指握著纖腰,手和腿像蹺蹺板的支點,讓鍾吟覺得渾身都不穩。
她想抓住什麼來維持平衡,可似乎哪裏都不方便下手,最後堪堪將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你幹什麼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