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像江放這樣的人,根本不值得她想。
他對每個女人都這樣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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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晚,江放果然出現在了酒吧。
公子哥們泡吧的頻率很高,一個月有二三十天都在約。
昨晚鍾吟先是害羞不玩遊戲、後來又醉成那個樣子,還不停地口出狂言,齊霄和王銘風知道江放肯定沒玩兒盡興,今天就特地找了家新開的店組局,也好認識認識新的美女。
對於他們這種隻喜歡在萬花叢中過的人來說,微信列表裏的都是過去式,隻有新遇到的才是進行時,而明天會遇到的,是未來式。
換言之,他們基本不會和同一個女人糾纏很久。
能束縛他們的隻有家庭。
江放馬上要背負家庭使命聯姻,以後再想這樣明目張膽地出來玩兒,沒那麼容易,因此更要把握此刻機遇,能多玩兒一天算一天。
這家酒吧的氛圍感營造得很不錯,裝修也富有格調,非常適合成年人邂逅。
江放坐在一個十分顯眼的位置。
他的外形和氣質擺在那裏,即使什麼都不做,也能吸引很多熱情外放的女人主動上來搭訕。
三人邊聊天邊喝酒,才過了半個小時,江放就被要了七八次聯係方式,但他卻沒把任何一個人留下。
齊霄和王銘風都已經找到女伴了。
雖然知道江放的眼光一向挑剔,但他也不至於回回都敷衍人家。
一直找不到女伴可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兒。
更何況,那第六個來的,實在是個嬌媚婀娜的人間尤物,就連女人看上一眼都要心動,更何況男人。
王銘風摟著女伴的腰,笑問道:“江少,怎麼回事兒啊今晚?”
江放點了根煙,令猩紅的火焰在指間躍動。
他盯著雞尾酒旁邊那片卡在杯沿上的檸檬片,腦子裏莫名其妙的,全是鍾吟那小妮子捏著棉簽棒認認真真給自己塗藥的畫麵。
她的手指很細很白,指甲也沒有做花裏胡哨的裝飾,是幹淨的淺粉色,餘出來的白邊修剪成流暢的弧形,上藥的時候動作很輕。
奇怪得很。
明明他們也沒做什麼。
而且裸著的是他,又不是她。
有什麼好想的。
霧白色的煙遮順著男人高挺的鼻梁向上攀,遮住那雙精致的桃花眼。
江放鬼使神差地說:“剛才來的,香水都噴太濃了,有沒有不噴香水的?”
就像鍾吟身上的那種味道。
雖然清清淡淡的,但是還挺好聞。
江放遇到過的每個女人都噴不同種類的香水,但他從沒有記住過其中的任何一種。
反倒是鍾吟身上的香氣,竟然有點兒讓他掛心。
齊霄聞言,用看奇葩的眼神看他。
這是魔怔了?
“不噴香水的?”齊霄驚訝地問,“還有來酒吧不噴香水的女人??”
他和王銘風對視了一眼,一言難盡道:“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那小未婚妻啊。”
“……”
江放的神情一頓,說了句:“也是。”
“要不就找剛才那位美人兒唄,”王銘風眼神投向不遠處坐著的那個人間尤物,挑眉道,“這麼久了都沒去找別的男人,就一直等著你呢。”
江放低下眼,隨口應了聲:“行。”
王銘風對那女人使了個眼色。
女人會意,扭動著水蛇腰,再次主動走了過來。
酒吧裏的溫度不算高,穿長袖長褲正好,但女人卻穿了一身性感的紅色短款禮裙,裙擺隻能堪堪包住臀部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。
有這樣一幅好身材也就罷了,她偏偏還長了一張魅惑眾生的臉,妝容妖冶,卷發披肩,紅唇似火,也是個即便什麼都不用做,就能釣魚兒上鉤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