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一後,他不再提養貓的事,但對於動手這件事卻一發不可收拾。

涉世未深的女學生哪裏抗的住他。

從一開始的求生到最後的求死,也不過是一周的時間。

她想過逃跑,但她是個孤兒,從小性格孤僻也沒什麼朋友,這段時間又正值放假,根本沒有人發現她失蹤了。

噩夢,開始了,就不會輕易停止。

而這天再度醒來,又是新的噩夢伊始。

逼仄的房間裏,女學生被繩子綁在椅背上,嘴裏塞了塊布,腕間盡是紅痕,正沉沉睡著。

房門處,剛剛喝了酒的周安又開始發瘋。

“憑什麼?憑什麼你都這樣了還能睡得這麼安詳?”

他瘋了一樣踢門進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瑟發抖的女學生,帶著一身酒氣就去親她:“小夢,你是我的,你是我的你知道嗎?”

女學生被驟然弄醒,拚命掙紮,眼眶中已有濕意:“求求你……放過我吧,我保證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這段事……”

“向別人提起?”

周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得,突然大笑了起來:“這種事說出去,抬不起頭來的人是你吧!以後隻要我把這段視頻一放……”

他掏出了手機,醉醺醺地翻到了一個視頻,點了播放鍵,刻意放到女學生眼前,叫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
等到女學生開始崩潰大叫,他才悠然自然地收回了手機,把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:“我看以後誰還敢娶你。”

“畜生……”女學生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。

她早該知道,早該知道的。

在他手機裏翻到虐貓視頻的那一刻,她就該想到了。一時的心軟讓她相信了那是無心之失,最終把自己拽向了萬丈深淵。

是她錯了。

就女學生懊悔不已時,劇烈的踢踹聲忽然在門口響起,越來越激烈,越來越激烈,像是馬上就要把門踢爛似得。

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沉悶的男聲:“警察,開門!”

警察?

周安的酒頓時醒了。

他麵露凶光,恨恨地看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學生一眼,忽然從身後抽出把刀來,一步步向她逼近。

此刻,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腦裏隻有一個想法。

——殺了她。

隻要殺了她,那些證據就不複存在了。

女學生驚恐地向後退著,卻無論如何也掙紮不開堅固的綁縛,眼看就要被一刀斃命了。

“砰——”

正在這時,臥室的玻璃窗如瀑布般散開了花,整片碎裂在了兩人麵前。

周安被玻璃糊了一身,臉上擦破了幾道皮,手上的刀刃也被震掉了。

他惱羞成怒,剛想拾起刀重新結果了麵前的女人時,忽然被一道血色埋沒了視線。

“住手。”一道如寒如冷玉的聲音響起。

於是,跟著警方一道闖入臥室的江曉冉看到的便是這一幕。

鬱時渾身泛著冷意,反手一握將刀架在了那個禽獸脖子上。他腕間沁下血跡,正一滴一滴落入禽獸領口,將他染成狼狽的模樣。

很快,周安被隨即趕來的警察製住了。

他恨恨地看了江曉冉一眼,還沒等罵出什麼就被鬱時的目光嚇得閉了嘴。

“遭到報應的人,好像是你吧?”

待周安被壓著從她身邊經過時,江曉冉沒做停留,隻說了一句話。

周安壓低了聲音,憤憤道:“我根本沒對小夢造成實質性傷害。有幾個臭錢,你們以為能為她買來什麼正義?”

“哦?”

作為在場唯一的女性,江曉冉正在安撫受驚不小的小夢,聞言轉過身去,望著他笑靨如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