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都恨不得化身禽獸的絕美身體就這樣呈現在少年眼前,夜白默默偏過頭去,摸摸鼻子。
幸好沒出鼻血。
譚譚卻不準備放過他,抓著他的一隻手在他的手心裏打圈圈。
“我的小夫君,妾身蒲柳之姿,你可還喜歡?”
少年臉紅得說不出話來,又聽她道,“你都不看我,那就是不喜歡咯。”
“沒有,不是!”他轉頭過來,急急否認,“得妻如此,三生有幸。”
“可是我們還沒有成親呢!”譚譚故意抱怨。
“在夜白心中,早就視你為此生唯一的妻子了。”
“真好啊,我也是。”譚譚柔若無骨的雙手攀上少年的肩膀,試圖給他寬衣。
“小夜白,那我們一起沐浴吧,你是夫,我是妻,你這次可不要再逃了。”
逃嗎?
溫香軟玉,天姿絕色,誰抵擋得住這樣的豔福和誘惑?
“唔!”
夜白狠狠親上那張喋喋不休的櫻唇,屬於女人獨有的嬌軟和甜美在腦海中炸開,攻城掠地中,差點失去理智。
但最後把軟著身子的姑娘放進浴桶裏,他就落荒而逃了。
對不起,現在還不是時候,我隻想給你最好的。
門外風雨交加,夜白靠在門上平複著心跳,漂亮的臉上那一抹嫣紅久久不褪。
譚譚在屋裏又氣又好笑,知道夜白在外麵,她撥弄著水,故意掐著嗓子裝委屈。
“你就這麼不喜歡我嗎?這般境地你都不要我,我死了算了!”
夜白沉默,屋內的姑娘哼哼唧唧,聽不到動靜了,她才安分下來沐浴。
他呼了一口氣,碧綠色的眸子泛著妖異的光,風雨打在他身上,一身破敗的衣物被徹底打濕。
他迎著風雨,單薄的身體淹沒在灰蒙蒙的雨幕裏。
屋內,譚譚精細地洗了個澡,再次坐到梳妝台前,和她這頭巨長巨多的頭發較勁。
化形了就是這點不好,譚譚這個手生的,每天梳妝都要耗費幾個時辰,但她又愛美愛俏,在梳妝這件事上,是決計不肯偷懶的。
上妝,描眉,抹口脂,梳發髻,戴發飾耳墜,一步一步有條不紊下來,銅鏡裏的女人從清純素白變得張揚明豔。
啊,她真美!
“小仙尊…”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個好聽的聲音,譚譚描眉的手微微頓了一下。
又出現了,她最近總是幻聽,還老是夢見有一個人壓著她說:“還給你,這些愛恨噌癡都還給你!”
…
夜白出去了,天在半個時辰前就已放晴,小木屋的院子裏一片狼藉的殘花敗柳。
聽到了敲門聲,譚譚推門出去,一個頭發五顏六色的小姑娘站在門口。
“請問你是譚譚姐姐嗎?是夜白哥哥叫我送這個東西給你。”
小女孩遞上一個灰撲撲的包裹,幹淨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著,靈動可愛極了。
譚譚看她肉嘟嘟的小臉,手有點癢。
“我怎麼沒見過你啊?你這麼可愛,像個小壞蛋!”
“……”這是什麼誇獎?
“姐姐你不要這個了?我手舉得好酸。”小女孩嘟著嘴,無辜的大眼睛閃過埋怨。
譚譚剛要伸手把東西接過來,卻在這時,異變突起,小女孩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,模樣在一瞬間像骨頭移位般扭曲著,張口露出冒著黑氣的尖利的森森白牙。
靠!
眼看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瞬間變成這巨醜的非人類,譚譚顧不上震驚,這隻非人類就一躍而起,以一種無法躲避的速度向她襲來。
千鈞一發之際,譚譚掏出一把符咒,看都不看就灑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