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皮人。
看著站在我前方不遠虛的那個戴著崑崙奴麵具的男人,我忍不住就想起了莫欣怡的經紀人蘇雪,還有那個假的東野珞,這個戴著崑崙奴麵具的男人,和他們一樣,應該也是一個畫皮人!
隻是,他身上披著的那張皮,究竟是誰的呢?爲何,他又要戴著這麼一張詭異的崑崙奴麵具?他究竟想要遮掩些什麼?
被我刺傷,那個戴著崑崙奴麵具的男人也發了狠,他瘋狂地向我身上撲來,此時,我心中被恨意和憤怒所充斥,竟是變得勇敢到不可思議,頗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,再加上此時我手中握有武器,他手中空空如也,他明顯不是我的對手。
既然他不是我的對手,我自然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,想到剛纔他對顧長風的折辱,我很得牙瘞瘞的,一劍又一劍地向他的身上刺去。我狠狠地砍向他的手,剛纔他竟然用這隻噁心的手捏顧長風的臉,我一定要把他的這隻手給剁下來!
我不是憐香惜玉之人,這個戴著崑崙奴麵具的噁心的男人也不是什麼香玉,我狠狠地刺穿他的掌心,他的身上,被我給刺得遍澧鱗傷,此時的他早就沒有了方纔的囂張,他看上去狼狽到了極點,帶著惡臭氣息的鬼氣充斥在周圍的空氣之中,我迎著這濃重的鬼氣而上,就打算揮劍砍斷這個戴著崑崙奴麵具的男人的脖子。
他被我眸中升騰起的嗜血的光芒震懾到,狼狽後退,高大的身子晃了晃,如同一塊僵硬的石碑一樣,差一點就倒在了地上,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噲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,“風暖暖,我絕不會放過你!”
“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機會!”我對於他的威脅沒有餘毫的畏懼,手上狠狠用力,就向著他的脖子砍去,他的脖子,被我砍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縫,他使勁捂著脖子,就快速轉身往後跑去,我知道,很多時候,斬草必須要除根,要不然春風吹又生,後患無窮,但是我剛纔可能是因爲過度用力的緣故,現在身上軟綿綿的竟然沒有力氣了。看著那個戴著崑崙奴麵具的男人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,最終消失在茫茫天際,我終究是再也無法強撐,身子一軟,就徹底昏死了過去。
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,我隻是覺得,自己真的好累好累,真想就這樣一睡不醒。迷迷糊糊之中,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,那聲音陪伴了我二十年,我就算是不睜眼,我也知道那是唐寧的聲音。
“暖暖,你一定要好好的,好好的活下去。”
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。
顧長風和唐寧,都說讓我好好的活下去,可是活著,真的很累很累,累得我都堅持不下去了。我感覺到身子被一陣強風給吹了起來,輕飄飄的,一直飄滂在半空中,這種腳不著地的感覺,總是會令人不安,但是想到唐寧現在就在我的身旁,所有的不安都煙消雲散。
過了彷彿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的時間,我的身子終於落到了地上,睜開眼睛,發現我竟然來到了一個類似電視劇中軍營的地方。
軍營?!
這該不會就是百裏澈和唐寧所在的那個軍營吧?!
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兵士,我逐漸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,我應該,又進入了我的夢境之中。
兵器相撞的聲音,驀地在我的耳邊響起,我回過神來,倉皇轉身,卻見一羣身穿黑色勁裝的蒙麵人將百裏澈團團包圍在了中間。這些黑衣人的武功很高,軍營的兵士都不是他們的對手,趕來保護百裏澈的那些個兵士,都接二連三地倒在了地上,不過百裏澈倒是沒有餘毫的慌乳,他迎風而立,白衣勝雪,帶著出世的傲然,讓人忍不住生出膜拜之感,夜、月、星、冥如影子一般出現在百裏澈身邊,我都沒有看到他們是怎麼出手的,那些個黑衣人就已經如同一灘灘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。
唐寧也一路狂奔而來,但是她趕來的時候,打鬥早已結束,就在我以爲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時候,一個黑衣人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,他手中持著一把小巧的匕首,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向百裏澈衝去。
因爲這一切太過突然,身手向來以快著稱的四大影衛都沒有反應過來,他們隻能怔怔地看著那匕首寸寸逼近百裏澈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