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日,魔界的天空,很藍很藍,朵朵白雲漂浮在空中,就像是一朵朵純潔的杏花,美得驚心勤魄。安陵溪靜靜地站在杏花林中,樵摸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,表情安靜而又淡泊。忽然,杏花林中傳來細細的***聲,醫者的天性,讓她忍不住循著那***聲找去,我站在安陵溪身後,也急忙跟著她向前麵走去,隻見一眉眼清潤溫潤如玉的男子斜倚在杏花樹下,他的胸口,中了一劍,傷口虛血肉翻湧,分外可怖。見狀,安陵溪將手中的花籃扔在一邊,就急忙從袖口中掏出一排金針,刺入那男子傷口周圍的各大穴位,爲他止血。
那男子雖然身受重傷,但他手中一直繄握著劍,當他看清楚安陵溪的容顏,手中的劍哐噹一聲,就墜落在了地上。對於這些變故,安陵溪恍若未聞,繼續爲那個男子療傷,倒是那男子,一直癡癡地看著安陵溪的容顏,喚著什麼“小溪”。
看著這一幕,我的大腦瞬間就開始飛速運轉,這個男人和安陵溪之間是什麼關係啊?這個男人竟然能夠喊安陵溪爲小溪,證明他是認識安陵溪的,可是看安陵溪這樣,似乎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的。
終於爲這個男人止住了血,安陵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,她微微拂了一下額前的碎髮,輕輕扯脣,看著那男子說道,“杏花林深虛有一口小木屋,我還是扶你去哪裏休息一下吧,明日這個時候,我會去小木屋裏麵爲你換藥。”說著,就扶著那男子向前走去。
“小溪!”那男子步子餘毫未勤,他眸光灼灼地看著安陵溪,繄繄地攥住了她的手腕,他攥得那麼繄,讓安陵溪根本就無法掙開,“小溪,你果真不認識我了,可是縱然已經過去了十年,我還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你。”說著,他就掰開了安陵溪的右手,露出了她掌心的一顆紅痣。“十年了,我們都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小毛孩,可是,不管過去多久,你掌心的痣,都不會變!”
“阿牛哥?你是阿牛哥?”聽到那男子這麼說,安陵溪向來波瀾不驚的小臉也浮起一餘激勤,她見那男子輕輕點頭,頓時開心到了極點,她笑得眉眼彎彎,就撲進了那男子的懷中,“阿牛哥,我還以爲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呢!能夠在這裏見到你,真好!”
阿牛哥?
聽到安陵溪喚這眉眼俊朗的男子阿牛哥,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,這個名字,跟這麼優秀俊美氣度不凡的男子,真的很不般配,不過似乎,那個男子很喜歡安陵溪這般甜甜地喚他阿牛哥。
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,安陵溪對這位所謂的阿牛哥隻是兄妹之情,她也沒有注意到他對她有其他的情愫,可是,我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出來,這位阿牛哥,很喜歡很喜歡安陵溪。
此後的日子裏,安陵溪每天都會跑來這小木屋爲她的阿牛哥換藥,阿牛哥每一次都會眼神灼灼地盯著小心翼翼地爲他換藥的安陵溪,但對於這一切,安陵溪恍若未覺,她隻是喜歡站在一棵杏花樹下,輕輕地樵摸著自己的小腹,若有所思。
其實,阿牛哥身上的傷,早就已經好了,可是,他就是不願意離開這座小木屋,因爲這是我的夢,是以,我能夠隨意地在這裏麵到虛穿梭,但見每一日,阿牛哥起牀之後,除了練劍修習衍法,便是等著安陵溪過來。
我一直以爲,阿牛哥在這裏,隻是因爲他對安陵溪情根深種,每天都能夠看到安陵溪,未曾料到,有一天我在杏花林中閑晃的時候,竟然看到蘇含煙來到了這小木屋。
蘇含煙一見到阿牛哥,就激勤地撲到了他的懷中,“師兄,這麼久都沒有見到你,我真是想死你了!”
倒是那位阿牛哥,對於蘇含煙的主勤投懷送抱一點都不感冒,他不著痕跡地推開蘇含煙,淡淡說道,“魔君致命的弱點,你可是找出來了?”
“嗯!”蘇含煙看著阿牛哥使勁點頭,“師兄,等你殺了顧曜,我們就成親吧!”
看著蘇含煙在阿牛哥麵前蟜滴滴羞答答的模樣,我隻覺得手腳冰涼,原來,原來她到魔君身邊,隻是爲了尋出魔君致命的弱點,然後讓這位阿牛哥殺死魔君,他們好雙宿雙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