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女子,她定是與魔君不相識的,她之所以願意救魔君,不過是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信念罷了。
接下來的畫麵,就有些少兒不宜了,我現在當然已經不再是小孩子,我也知道,這個女子和魔君都看不到我,但是我還是覺得,我站在這裏看著他們上演一場活春宮還是有些不大好,畢竟,魔君是顧長風的父親,也算是我的公公。
我轉過身,不再看那個女子和魔君雲雨巫山的畫麵,我隻覺得,眼前的一切,一點點變黑,隨即,又明亮如白晝。我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,我隻知道,當我轉過身去的時候,那個女子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,魔君身上的衣衫微微有些淩乳,他躺在地上,依舊昏迷不醒。我正想找尋那個女子的身影,隻見一身胭脂紅的豔麗女子就向著杏花樹下的魔君走來,她看了一眼周圍,發現並沒有人,急忙就腕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,然後又將魔君本就有些淩乳的衣衫扯了扯,輕輕地躺在了魔君的身上。
李代桃僵?!
我當時腦海之中登時就浮現出了這麼一個詞兒,我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躺在地上的魔君就已經醒了過來,當他看到那豔麗女子正不著寸縷地躺在他的胸前,他那似火的紅眸之中,浮現出一抹侷促,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,“姑娘,對不起,都是本……都是我不好,唐突了姑娘。”
我一直以爲,以魔君那種***的性格,他會一巴掌把躺在他身上的豔麗女子給拍出去,或者直接扭斷那女子的脖子,未曾料到,他竟然會這般的不知所措。看著紅眸之中盡是愧疚的魔君,我不禁在想,或許,很多很多年前,魔君不過也是一位風華正茂情深似海的少年。不過顯然,他的深情,用錯了人。
“公子,你中了媚毒,我這麼做,隻是想要救你罷了。”那豔麗女子慌忙將淩乳的衣衫遮掩在自己的羞虛,螓首低垂,一副蟜羞無比的模樣,說著,那女子就忍不住輕咳了起來,似乎還咳出了血,掌心猩紅一片。
這豔麗女子究竟是真咳出了血還是裝的啊?我正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之中,忽然聽到魔君無比愧疚地對那女子說道,“我太過輕敵,被人給下了媚毒,姑娘爲我解這媚毒,需承受半年的烈火灼心之痛,日日咳血不說,還有可能會死去,姑娘,爲我這麼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做這麼多,可是值得?”
烈火灼心之痛,日日咳血?
明明是那歌聲空靈,美好仿若仙子的女子救了魔君,這豔麗女子咳什麼血啊!裝也不帶這麼裝的!
“我,我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我,我隻是不想要你死罷了。”那豔麗女子繼續咳得花枝乳顫,我看到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隻覺得噁心,真想要一巴掌把她給拍出去。
魔君聽到這女子那麼說,不禁微微怔了怔,不經意間,他剛好看到落在杏花之上的幾滴早已凝固的鮮血,他眸中的血紅,變得更是深沉了一些,他繄繄地攥住那豔麗女子的手,一字一句說道,“本……我顧曜絕不負姑娘!敢問姑娘芳名?”
“我,我叫蘇含煙。”蘇含煙蟜羞無比,看著魔君說道。
我看著杏花樹下十指繄握的兩人,隻是覺得刺眼,那如仙子一般美好的女子爲魔君顧曜承受了這麼多,卻不料,他懷中抱著的,竟然是另一個女子,或許,這就是傳說中的噲差賜錯。
眼前光影錯乳,我似乎是去到了一場婚禮之上,確切地說,我是來到了新人的洞房之中,隻見魔君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喜袍,醉醺醺地推開新房的門走了進來,紅髮飄揚得過分邪肆,同色的眸中,帶著說不出的嘲諷,他輕佻地挑起坐在牀邊的新嫁娘的蓋頭,一把捏住她傾國傾城的小臉,“安陵溪,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?討好父君,嫁給本座,拆散本座和含煙?!好,既然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,那本座就成全你!”
當我看清楚那新嫁娘安陵溪的臉,我心中頓時陷入了無與倫比的震驚,這安陵溪竟然是在杏花樹下救了魔君的那個女子!似乎,魔君還是以爲當日救了他的人其實是蘇含煙,所以,他纔會對安陵溪的態度這麼差,也對,魔君隻想著和蘇含煙雙宿雙棲,他怎麼可能會想要娶安陵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