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頭,說了好一會話,最後謝硯繞到了顏如月的身上。
“今個太後娘娘提了一嘴,說是看我和大小姐很是相配,正好男未婚女未嫁,恰湊一段良緣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覷著顏德春的臉色,見這位嶽父大人露出點笑容,就知道他是同意的。
謝硯鬆了口氣。
再接再厲道:“您也知道我家裏的情況,隻一個待嫁閨中的妹妹,本人在大理寺當值,算是個官身。”
說著,謝硯就從椅子上站起來,鄭重的跪在顏德春麵前,一字一句的道:
“伯父,晚輩謝硯,想要求娶府上大小姐為妻!”
在謝硯跪下的時候,顏德春就猜出來他想做什麼了,隻是他沒想到當初顏如月拋下謝硯,他依舊癡情至此。
但顏德春難免想的有點多。
白日裏太後娘娘剛收了顏如月當義女,晚上謝硯就來求親……
知道謝硯不是那種人,但顏德春難免心裏有點不舒坦。
“謝硯啊,”顏德春沒稱呼他為謝大人,笑著問他:
“月兒被收為義女的事情,你可知曉?”
謝硯如實點頭,“知道。”
這是皇帝給他的獎賞。
皇帝已經讓謝硯當了大理寺少卿,不可能這麼快再往上升。但謝硯立下大功,為此去了半條命,皇帝動容,覺得總該賞賜些什麼。
盤算來盤算去,皇帝將賞賜落給了顏如月,讓她一個商戶女頂著太後義女的名頭,榮耀有了,好處也有了。
本來這份旨意該明天才來了,但顏如月落水是因為那白貓,太後心慈,就提前給了。
有了這個名頭,想來名花齋的生意會越發的好,也不會有不開眼的來找顏如月的麻煩。
其實,謝硯打算過幾日再來求親的,畢竟京城裏的案子剛告一段落,還有後續的瑣碎事情需要他處理,但今天見顏如月不想搭理他,他害怕了。
而且,她落了水,難免身子不舒服,他想看看她,又怕她不讓他進去,所以才拖著受傷的身軀直接來求親。
這個日子,他盼了一天又一天,肩上的負擔卸了,他也終於能如願了。
顏德春聽見謝硯如實回答,反倒是笑了。
顏德春對謝硯是滿意的,剛來京城的時候還曾暢想過女兒和女婿再續前緣。
罷了,女兒的事情還是要她自己做主才是。
“月兒正病著,這事還要問過她才好,所以過幾日給你答覆。”
“她病了?現在怎麼樣?”謝硯臉上難得的出現急色。
顏德春想到他們二人也做了許久的夫妻,自然是有感情的,所以揮揮手,讓謝硯去探望了。
謝硯到的時候,柳枝正在試圖給顏如月喂湯藥,隻是昏過去的人兒嘴唇緊閉,喂一勺幾乎全灑了。
“柳枝,我來吧。”
謝硯將身上的大氅脫下,寒氣留在門口,自己朝著床邊去了。
柳枝知道自家小姐和姑爺的事情,便讓開地方,將湯藥給他。
謝硯接過,隻舀半勺,慢慢的喂給她。
有褐色的湯汁順著女子的臉頰流下,謝硯拿過帕子,細心的給她擦拭。
柳枝看著謝硯大掌上的繭子,心想,謝大人也隻有麵對小姐的時候才會這般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