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能眼巴巴看著,半晌,他溫柔地笑著說:“斐哥,快來吃飯了。”
話音剛落,一隻體態修長的貓從不遠處走了過來,江重淵看得兩眼直愣,剛剛還好好的,怎麼這會兒突然一瘸一拐的?
五億非常委屈地喵喵叫了兩聲,繞著宋星斐轉了一圈,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宋星斐的腿。
宋星斐也十分吃驚,他把五億抱在懷裏,五億沒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,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。
“五億的腿怎麼回事?”宋星斐問江重淵道。
江重淵被問得莫名其妙,他瞥了一眼五億,五億突然拖長了聲音“喵——”了一聲,背上的毛發微微豎起,緊接著就把腦袋鑽進了宋星斐的睡袍裏。
“五億好像很害怕你。”宋星斐皺了皺眉說道:“你欺負它了嗎?”
江重淵替自己辯解道:“我當然沒有欺負它,它肯定是裝的。”
宋星斐不大相信,低聲道:“它又不是人,怎麼會無緣無故裝可憐。”
“……”江重淵忽然啞口無言。
五億從宋星斐懷裏跳到地上,仍然一瘸一拐地走向平時放貓糧碗的地方,非常悲傷地用爪子撓了撓地板,又抬起頭來委屈巴巴地望向宋星斐。
“五億的貓糧哪裏去了?”宋星斐皺眉問道,很快他就發現:“貓罐頭也不見了。”
身堅誌殘的五億走到緊鎖的櫃門前,用爪子拍了拍櫃門。
江重淵:“……”
宋星斐跟著五億走過去,拿起隔層上的鑰匙打開櫃門,果然在裏麵看到了五億的食物們。
江重淵對那天印象格外清晰,因為宋星斐在嚴肅地批評了他之後,堅持要帶瘸了一條腿的貓去寵物醫院,連早飯都沒吃,結果可想而知,寵物醫生的診斷結果是,不是裝的,就是壓麻了。
江重淵的家庭地位一降再降,連一隻貓都能仗著宋星斐的寵愛踩在他頭上。
洗漱過後,江重淵從房間裏出來,看到宋星斐正在打電話,江重淵走過來的時候宋星斐正好掛斷電話,對江重淵說道:“你醒了,剛剛周鄞打電話給我,他帶著冬冬回國了,冬冬也許要在我們家裏借住一段時間。”
江重淵當然不希望自己和宋星斐的二人世界被不相幹的人打擾,但他聽到宋星斐說得是“我們家”,陰霾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。
算了,一個小孩而已。宋星斐開心就好。
周鄞送冬冬過來的時候,江重淵正靠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,手裏端著咖啡杯,十分愜意。宋星斐去給他們開了門,冬冬看上去喜出望外:“星斐叔叔!你有沒有想我,我可想你啦!”
宋星斐抱起冬冬,在他軟糯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道:“當然想你,好久沒見,冬冬最近開心嗎?”
冬冬扭頭看了周鄞一眼,說道:“不開心,爸爸和秋隨叔叔吵架了,他自己離家出走就算了,還非要帶上我!”
宋星斐險些忍不住笑出來,憋得十分辛苦道:“是嗎?”
周鄞黑著一張臉道:“別聽他亂講,我隻是今天太忙,平時還是可以照顧他的,晚一點我就來接他。”
在宋星斐的堅持下,周鄞最終還是答應進來喝杯茶再走。
江重淵對茶葉頗有研究,當然也不吝嗇給宋星斐的朋友拿自己珍藏的茶葉,周鄞對江重淵的藏品讚不絕口。
江重淵倒是不甚在意,他抬眼發現宋星斐一直在盯著手機屏幕,好像在和誰聊天,剛想開口詢問就聽到門鈴的聲響。
知道這裏地址的人不多,江重淵的警惕性很高,剛想說自己去看一眼門外的監控,宋星斐已經起身。
宋星斐的表情看上去似乎知道來的人是誰,江重淵猶豫了幾秒,沒有製止。
幾分鍾後,宋星斐拿著一隻盒子進來,笑眯眯地說道:“這個同城快遞的收件人是周鄞,好巧,寄件人居然知道周鄞在這裏。”
周鄞愣了愣,但還是接過了盒子,拆開之後,發現裏麵是一隻包裝精良的手表,上麵還覆蓋著一張紙條,落款是“你親愛的黎先生”。
“這上麵寫的是什麼?”周鄞眉頭緊鎖,對黎秋隨這種行為明顯不大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