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寒推著杜優雨來到了杜甚幸的病房外,“你現在想要離開?看看你的父親。”杜優雨緊緊
握著輪椅的把手,“我知道你父親會好好對待我父親的,你要知道如果我們糾纏了那麼久,我們
之間任何人離開都是一種解脫。”“我不會放你走的。”“哎,林寒,你這又是很苦呢!這一切
結束後,我們彼此都冷靜一段時間,好好考慮我們是不是能……”“閉嘴。”林寒推著杜優雨就
回病房了,杜優雨無奈地歎氣。
林嘯獨自一人坐在陽台上,半個身體靠在了欄杆上,右手緊緊攥著香煙濾嘴部分,手上的冷
汗已經使香煙變得皺巴巴的,在林嘯腳邊散落著一根根皺巴巴的香煙,攥著香煙的手不由得顫抖
著,焦慮的情緒充斥著林嘯整個身體。張醫生今天沒有來醫院,巫劍舟告訴林嘯,杜甚幸的肝。
源已經有了著落,但是手上大多數的貨被警方盯住了,動也不能動。如果肝。源被取出一定會被
發現,然後這個就成為了牽起這個利益鏈條的關鍵點。自己一輩子創造的一切如果為了自己一輩
子隻為的一人值不值?林嘯的心裏早有答案,但是他害怕的是離開這個男人。小時候的誓言是不
是隻有自己記住了,自己這輩子就送給了這個男人,自己卻心甘情願,自己是不是瘋了。
杜甚幸一個人躺在慘白的床單上,思緒卻陷入在一個過去的時間裏“林嘯,林嘯,你要走了
嗎?”“嗯。”還是男孩的男人緊緊抱著自己,自己知道男孩的不舍和難受。自己伸手拍了拍男
孩寬大的背部,“我知道了,你一定要在外麵出人頭地啊!還有要平安啊!……”說著說,自己
就哽咽到說不出話來,“我會照顧好自己的。”說到這裏的男孩也哭了。當自己要睜開眼睛看著
男孩時,男人還是男孩時哭泣的臉龐,還有小時候流著鼻涕哭著喊哥哥,手上還捏著風箏一角的
小男孩。自己一個人站在原地,看著同一個的兩個人在自己的麵前哭著,一個人說著:“哥哥,
你在哪裏?嘯嘯好怕!”,一個人說著:“你放心,我會好好照顧自己。”如今模樣的男人從背
後抱著自己,說道:“我愛你,請不要離開我。”肩膀上有著濕濕的感覺,“林嘯,不要哭了。
林嘯,不要哭了。”男人抱著捂著耳朵大喊道:“不要哭了。”的自己,因為撕心裂肺的疼從心
底蔓延開來,自己就像是抱住浮木的求生者死死抱著林嘯,“林嘯,林嘯……”
杜甚幸一邊念著林嘯的名字,一邊緩緩醒來,看著握著自己被窩裏的手的男人,杜甚幸說了
一句:“林嘯,不要哭。我一直都在。”林嘯聽到後,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,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想去放風箏,你小時候還因為放風箏迷了路,哭著找我。”“你都記得,你真的都記得。”
男人顫抖地牽起男人的手,“我以為你都忘記了。我以為……”杜甚幸虛弱地笑了笑“我記得,
我記得很多。我記得你臨走前說,你會好好照顧你自己的。我記得那個男孩緊緊,溫暖的懷抱。
我記得那個男人說他愛我。”林嘯緊緊地咬著牙關,睜大了眼睛,眼淚從眼角的兩端湧出。杜甚
幸伸手就像是以前一樣,抱住了他,“林嘯,不要哭。我會保護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