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開始的同時,吟唱起法術前搖:“一個靈魂引導光明,一個靈魂引導黑暗,最後,光明與黑暗創造出混沌的環境!降臨吧小醜!”

亞蓮“唰”一下抽出。

黑桃A。

“贏了!”亞蓮甩出一對黑桃,高舉雙臂慶祝。

那副欣喜若狂的態勢好像要起立繞場三圈半發泄一下情感。

手捏小醜牌的海藤痛哭。

漆黑之翼送葬曲變成了漆黑之翼處刑曲了呢。

【我去拿吧。】

雖然有點可惜自己不是名正言順的輸掉,但主動幫助同學分擔他不想做的事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。

——我想遠離這幫人很久了,主要是不想再繼續打牌。

“嗚嗚嗚齊木!你真好。”海藤如蒙大赦,兩眼淚汪汪,嘴上嚶嚶。

我滿意地能從座位最裏麵擠出來,痛快呼吸新鮮空氣。

夜鬥看見我起身,一合書,從置物架上跳下來伸了個懶腰,“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,這可是你們打的第20把。”

是這樣,我快打瘋了。

灰呂又恢複了熟悉的青春熱血:“那麼我們修學旅行的第一餐,就交給你了齊木同學。”

修學旅行?

對,沒錯,如你們所見,我們正在前往大阪的路上,在那裏將度過我們三天三夜的修學旅行。

自那以後已經過去了一周,世界完全恢複了正常。

曾經消失的人們在不知不覺中回歸這個世界,這幫人完全不知道這兩個多月以來發生了什麼,該升學的升學,該入職的入職,繼續行走在自己的人生軌跡上。

真是輕鬆啊。

我可是為他們掉了一百根頭發呢。

當然,單純的梳理時空還好,戰後恢複也難度一般般——如何將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整理成原本的模樣,雖然看著麻煩,但對於超能力者而言也不算什麼。

重要的是如何再次見到夜鬥。

那天送走父親之後不久,夜鬥就回到了自己的世界,我們對於世界的自我修正無能為力,隻是約定一定要再相遇。

我沒辦法通過超能力精準地在另一個世界捕捉到夜鬥,並把他帶來我的身邊——他屬於自己的世界,我希望他能在自己的世界裏找到能夠記住他的人類,徹底走出父親的陰影,所以我不能,也不該自私地把他變為這個世界的子民。

神明聽不到人類的願望,將不再成為神。

但我真的一籌莫展,直到空助找到了一本記載神明的野史古籍——嗯,哥哥真好用。

上麵記載的「喚魂」秘術,讓我找尋到一絲希望。

那天我淋著櫻花雨,在我與夜鬥初遇的神社裏喊了無數遍,奇跡都沒有發生。大概是這個世界是沒有神存在的吧,我許下的願望終究不會被聽——

“為什麼我沒出現啊,按道理呼喚神明真名就行了,你現在不就是這麼喊我來的嗎?”夜鬥比劃了個STOP,橫插一腳。

哦對,這事我還沒和他說(算)過(賬)。

【我那時候並不知道你的真名。我是喊“夜鬥”喊了無數遍。】

“打住!這不能怪神明吧。你為什麼不知道我的真名?”

【主要是你沒和我提起過 】

我抱臂,想起這茬就不痛快。

我居然不知道我男朋友的真實姓名,這和網戀有什麼區別?

夜鬥O皿O:“我雖然沒提起過,但你怎麼會不知道呢?你不是看到我過去的記憶了嗎,你對父親的了解快比我對他的了解多了,你怎麼會不知道我的真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