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。
即使有無數熟悉感,他也總覺得不一樣,不一樣的輪回裏麵,琴酒也是不一樣的琴酒。
琴酒壓低眉頭,盯著久光清,似是有些不滿,“不是答應過,不會和別人在一起,隻要我向你奔赴,你就會選擇我嗎?是因為那些警察嗎?嘖,麻煩。”
久光清一點點睜大了眼睛,他沒有答應過琴酒這句話,他答應的隻是最初那個存檔的琴酒。
為什麼這個琴酒會知道?
琴酒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,“如果我不記得的話,我為什麼要配合你,按神江甚安排的傷害你。
為什麼在看到你和那些警察當朋友,那麼親密的時候還不阻止,笨蛋。”他對自己喜歡的人,可沒這麼不吃醋。
他話音剛落,久光清直接撲到他懷裏,眼中含著淚意,聲音帶著哭腔,“真是的,一直都不告訴我,都怪琴酒,我難過了好久好久,琴酒才是笨蛋。”
原來不隻是他自己,琴酒也在這麼多的輪回裏,一直為他最後說那句,‘想要自己決定喜歡誰’而努力。
他感受了一次次輪回的痛苦,死亡的恐懼,琴酒死得比他更痛。
他們一直都是雙向奔赴,而不是哪一方麵的單向付出。
哭得喘不上氣的時候,久光清抓著琴酒的頭發,扯了好幾根當報複。
琴酒被久光清拽頭發的手,拉的後仰了下。
他強硬地把久光清拉開,看著哭得慘兮兮的久光清,一下一下親上去,濕漉漉的睫毛,皺起的鼻子,和半張的唇,都被他像啄木鳥一樣,親了個遍。
久光清被這樣的親親,弄得睜不開眼,他腦袋發懵,勉強止住了淚。
拉開距離,看著哭得狼狽的久光清,琴酒低低地笑了,耐心地解釋了一遍:“每個輪回裏,你想起來的時候我才想起來,那時候都快死了,沒比你早多少,而且告訴你的話,暴露的概率很大。”
然後他盯著久光清的眼睛,認真地問:“所以,可以和我在一起嗎?”
久光清又變得幼稚起來,拒絕著說:“不,這個地方不夠盛大,不夠體現你的重視,下次重新表白後,我再考慮一下。”也隻有在他的那個琴酒麵前,他才會這樣。
琴酒思索了一下久光清想要怎樣的盛大和重視,腦海中自然而然蹦出的,是久光清的一句話。
他拿著手機發出了消息,拉著久光清去了一個地方。
“這麼快嗎?你有好好想過嗎?”久光清不是懷疑,他就是想嗆琴酒幾句,他也是有脾氣的。
琴酒也知道這點,沒解釋,給久光清遞了個蒙眼的東西,“戴上。”
久光清在黑暗中被拉著走進了一個東西裏,裏麵有座位,真皮的,更多的就感受不出來了。
他坐下後,他的座位猛然晃動,琴酒這時告訴他,“摘下眼罩。”
久光清確實很好奇,他拉下來,映入眼簾的是布滿煙火的天空,他坐著直升機,就在和煙花最近的地方。
他曾經說過想要看一次他錯過的煙火大會,也曾經說過,琴酒在東京塔附近開直升機的樣子很帥。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
前麵那句話是他被綁走的時候,監控裏拍攝到的,他說的最後一句唇語,後麵一句話,是看了論壇後,他隨口玩劇場版的梗,結果琴酒都記住了。
等等,所以這裏是……
久光清看了一眼周圍,錯愕地發現,這裏真的是東京塔。
現在還不是煙火大會的時候,琴酒開直升機在東京台帶他看的,是琴酒給他放的他一個人的煙火大會。
銀藍色的煙火照亮天空,在東京塔旁,琴酒認真地問他:“一直在一起吧,久光清。”
久光清眼裏帶著氤氳的水汽,映著煙火的光芒如漂亮的寶石一般,他聲音沙啞的說:“好久不見了,黑澤陣。”
他輕淺地吻上了這個陪伴他無數個輪回的人。
此刻,一切煙火的盛大,都是他們靈魂相接的背景。
他們所有輪回的少年時代,都在分離和不幸中度過,可這不算什麼,他們還有很長時間,足夠讓他們彌補過去。
前方是盛大的春天,而他們會在鮮花和陽光的溫暖中,一起活在互相擁抱的光明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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