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子是什麼樣嗎?”是那天他在神江甚那裏看到的房子,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問題。

“知道,你這種笨蛋的審美,一定溫馨的小屋子,細節都點綴著花的房子,淺黃色調,好像每個地方都有陽光的感覺,總之是很無趣的審美。”琴酒說的話不客氣,卻每一個細節,都說出了久光清當時看到的房子的樣子。

久光清眼睛漸漸亮起了光芒,而後被遮掩在平靜之下,“你怎麼會知道?”

在前麵走的琴酒頓住腳步,猛然轉身看著他,久光清沒有注意,貼到了琴酒身上,難受的皺皺鼻子。

“因為你不記得的一些記憶裏,你和我說過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琴酒的眸子隱藏在陰影下,看不清神色。

琴酒往他手上扔了個扣子,白金色底的紅玫瑰,“把你留的那個扣子扔掉,換成這個,沒用的人送的髒東西,留著也沒有必要。”

久光清下意識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個扣子,他把兩個扣子拿到眼前對比,有些驚訝地發現,這兩個扣子除了底色和玫瑰的顏色不一樣,其他的樣式花紋什麼的,看起來大致相同。

一看就是模仿著做的。

他沉默地抿了抿唇,看著琴酒的臉,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,像是要把這個人記在心裏,原來他的每一個想起的細節,每一個讓他觸動的細節,都是因為琴酒啊。

他失憶這段時間以來,對他最好的是琴酒,最關注他的也是琴酒。

莫名地酥酥|麻麻的癢意從心裏蔓延。

“我,越來越喜歡Gin了。”久光清任由心中的情緒帶動他說出這句話。

他這話沒有別的意思,是朋友間的表達喜愛,隻有這句話才能清楚地,表現出他此刻的心情。

對麵的琴酒遲遲沒有回他,久光清疑惑的看過去,發現琴酒嘴角扯過一個稍縱即逝的笑容,而後冷淡地說:“我知道,我也喜歡你。”

【琴酒:喜愛值99(怎麼總說這句話,笨蛋)】

久光清有些疑惑,為什麼琴酒說這句話就感覺怪怪的?應該是他想多了,他們已經從朋友進化成摯友了。

久光清的生活又恢複平靜。

隻是這一天他坐車出門的時候,在路上車卻突然變了道。

久光清警惕地翻身下車,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,他那天看到琴酒拿著的頭顱的主人。

神江甚,組織前任boss。

他仔細打量周圍,明明不是什麼偏僻的地方,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,看來是提前疏散過人手了。

“原來你還活著。”久光清冷淡地說道,他不覺得自己和神江甚有什麼好說的,他之前出來後被琴酒扔了一大堆書,學習過正確的知識,知道神江甚騙了他什麼。

“看到我活著很失望嗎?那個頭隻是一些易容的小手段,我們待會有很長時間說這件事。”神江甚一臉平靜地說。

久光清想要動作,但發現自己的身體在發軟,剛剛在車上應該有什麼東西,讓他吸入體內失去力氣,車上的東西他都見過,他也仔細觀察警惕著,一沒有氣味而沒有顏色,連煙霧他都沒有看到過,所以“是在座位上。”他低聲說。

神江甚欣喜地說:“真聰明,那些東西是塗在座位上,琴酒給清的人手裏麵,總該有幾個我的人吧,要不然我這麼多年的boss不是白做了。”

他一步一步走過去,抱住身體沒法動彈的久光清,湊在久光清耳邊輕柔地說:“要怪就怪琴酒,他為什麼要告訴清正確的知識,為什麼要讓清去處理組織的事務,讓清想把組織洗白,我之所以這麼順利,就是因為組織有人對這件事不滿。”

久光清被琴酒推上位後,之所以被組織的其他人似有似無的排斥,就是因為他在策劃組織轉型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