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光清還處在恍惚狀態,他在遊戲中沒有經曆過學生時代,他不會有校服的扣子,也不會知道這個傳聞,而身體的背景記憶他不記得,到底是哪來的熟悉的感覺?

“我記不清楚,隻是依稀記得,好像是的。”久光清心裏有種奇怪的直覺,這是他的東西。

琴酒知道久光清心口傷口的來曆,這個扣子是埋在久光清心口的。

現在結合這段話,他倒是知道boss為什麼把這個扣子埋進去了。

久光清送給別人,寄托了自己心意的扣子,變成了監視久光清的定位器,正捆在心髒之上,是久光清經受折磨的罪魁禍首。

琴酒不是蠢人,他當然知道自己剛剛的即視感說明了什麼,這顆扣子很有可能是久光清過去送給他的。

久光清被抓回來大概有四天的樣子,久光清的事情本來不該是他來處理。

可是boss讓他給久光清一些懲罰,理由是“家養的狗,又跟別人跑掉了,要受到教訓。”

這裏的監聽和監控都直連到boss那裏,琴酒知道boss這種做法是想讓久光清討厭他,隻是他之前不在乎。

他還想起了之前Boss讓他在久光清房裏裝監控,其他人都可以做, Boss偏偏要他來做。

琴酒的嘴角帶出陰森的弧度。

他是沒有和久光清的記憶,也的確忠於組織,可不代表他會容忍自己被人耍。

他是忠於組織,不是忠於Boss。

久光清既然一開始就和他的關係不一般,那就一直保持下去,不論是誰想要改變這件事,一並殺了就好。

他最後看了一眼久光清,轉身朝著門外走去。

剛到他的一個安全屋, Boss給他打了電話,“Gin曾經見過那顆扣子嗎?”

“…沒見過。”琴酒點了支煙,靠在門邊眸色深深。

“那Gin不對久光清按照流程懲罰,是心軟了嗎?還是喜歡上了久光清呢?”

琴酒沒有正麵回答,“我對笨蛋沒有興趣。”

“我對Gin的安排沒有其他意思,隻是我清楚,其他人都容易對我的狗有想法,Gin不會,對吧?” Boss在那邊輕笑,語氣是疑問的,但卻帶著隱含威脅的肯定。

琴酒的氣息一瞬間變冷,壓迫感幾乎看到的人都能感受到,那是極致的殺意,“是的,boss。”

電話直接被掛斷。

旁邊的伏特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,問了琴酒一句,“大哥是要對boss動手嗎?應該不太簡單,現在的boss之前也受過嚴重的槍傷,幾乎致命的那種,不知道是誰傷的,之後再也沒有露過麵。”

現在的boss早有傳言說不是剛開始成立組織的boss。

不知道什麼時候起,下屬的各個領頭人互相製衡,每個都有很大的權力,琴酒和朗姆,外加一個現在已經衰落的科研組,呈現三足鼎立。

琴酒瞥了伏特加一眼,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,拿起旁邊的槍到訓練場,渾身煞氣,整整打了一夜的靶子。

第二天一早,宮野誌保去實驗室的時候,發現桌子上多了張紙。

是久光清所在的房間監控布局圖。

她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,但看到的第一時間就把它藏到了自己的口袋裏。

眼神閃動著堅定的光芒。

想把久光清救出去,僅憑她是不夠的,宮野誌保想起久光清讓她給安室透帶過東西。

在這一天改變了自己的日程,和安室透“偶遇”並商量了流程。

安室透覺得這件事不對,但他看著宮野誌保眼睛裏的期待,想起久光清之前的樣子,在心底做好這是陷阱的準備後,還是答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