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的視線一一掃過他們的神色,他不懷疑久光清,久光清對他的態度雖然可笑,但也給久光清增加了可信度,綠川光才來這裏沒幾天,即使是要做些什麼,也不會現在就做。

最有嫌疑和公安勾結的就是安室透,拿到了酒名,來的時間也不短,他直接抬槍對著安室透,冷聲質問:“波本,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?”

安室透的神色很冷靜,沒有產生半點波動,“你有什麼依據懷疑我?隻憑著一個沒有死幹淨的老鼠報告中寫得很清楚,是遠程狙擊了一槍,那個場景誰去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殺死他,被那些警察撿漏而已。”

久光清心下鬆了口氣,安室透這個解釋沒有大問題,正常來說應該能混過去。

琴酒的槍卻依然沒有移動,“這些資料還在查,你們做的那些任務,報告完成卻出現問題的,可不止一例,其他的還沒有打印出來,波本,老鼠可不是那麼好當的。”最後的尾音帶著殺意。

氣氛瞬間僵持住

他們都不確定琴酒這句話到底是真的,還是在詐他們。

現在該怎麼解釋?

安室透麵前出現一個身影,替他擋住了槍口,“是我的問題。”說話的正是久光清。

久光清的身形單薄卻堅定,他就這樣看著琴酒,又重複了一遍,“是我的問題,我不止第一次這樣了,你也知道的,抱歉,我還是不能狠心,所以背著他們,在狙擊的時候稍稍偏移了角度。”

安室透身側的拳猛然握緊,他看著久光清的後背,在原地一動不動,現在他不能出來說話,站出來反而會破壞這個局麵。

琴酒臉上扯起森然的冷笑,槍口調整角度對著久光清腦袋,語氣帶著寒意:“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?”

“我沒有這樣想,抱歉,但是我真的做不到。”後麵的話並不是假話,久光清說的是真的,他殺不了人,所以他語氣裏的迷茫和痛苦,顯得無比真實。

綠眸裏仿佛帶著破碎的光,這樣看著琴酒,好像隨時都能被打破掉。

聽到這句話,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這情緒。

綠川光看著久光清,心底閃過酸澀的觸動。

隻有琴酒拿槍的手沒有變化,他問久光清:“進入我的行動組,就早該做好準備,而不是抱著天真的想法,無謂的掙紮。”

“我知道的,我從一開始為了琴酒來這個行動組,就知道會麵對什麼,抱歉,我高估了自己。”這話在兩方的人聽來,產生了完全不一樣的理解。

在安室透和綠川光的角度,久光清是因琴酒被迫在黑暗中沉淪,卻還忘不掉心中的光明在掙紮。

而在琴酒和伏特加聽來,久光清的這一句“一開始就是為了琴酒而來。”就是一句變相表白。

即使心係光明,卻因為對琴酒的感情,抗拒掙紮著在黑暗中沉浮。

琴酒“嘖”了一聲,他真是厭煩久光清這種,總是把他看得無比重要的樣子,與此同時,這種因他甘願墜入黑暗的光明,也讓他產生了微妙的愉悅。

光明破碎的時候是最美的,也是最能驚豔到人的時刻,唯一可惜的久光清還在掙紮。

“再有下次,你就和那些老鼠們一樣,進垃圾處理室。”這話說出來,就代表著琴酒放過久光清這一次,不過更多的是因為久光清的作用。

他的目光移向久光清一直沒有放下的盒子,槍口移動,冰冷的子彈打穿了精心準備的禮物盒子,作為他最後的警告。

蛋糕墜落在地上,隨著缺口濺出奶油,變成一塌糊塗的狼藉樣子。

琴酒危險地眯眼問:“什麼東西?”他以為是什麼奇怪的化工原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