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已經虛弱到要別人攙扶著走,這病一定是近期的,而且來的一定不簡單。
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,遠野夫人這個照顧者身上一定帶了藥,如果真的要今天動手,不管以前藥是不是天天有問題,今天這藥裏麵肯定會有東西。
有沒有問題一查就知道。
“遠野夫人,要自首嗎?應該能查出來的。”他輕聲對著遠野夫人說。
遠野夫人的手指捏緊了包,眼中帶著淚地抬起頭,“是我殺的。”
遠野樹握緊拳頭,低聲吼:“你在說什麼,我說過是我,犯人在眼前還不抓嗎?”
遠野夫人沒有停止,神色很平靜,“我真的忍受不了那個男人了,曾經的愛和奉承,在那天之後都改變了,他親手把遠野家變成了他的家族,打我,甚至要把我的孩子們一起當垃圾扔掉,我想殺了他也是很正常的吧。”
“我不知道該怎麼辦,直到我在那天看到小樹私藏的槍,我想到了方法,請求小樹幫我殺了他,也想好了自首,我用藥讓那個男人變得虛弱,變得移動都要靠我,就是為了能帶他到方便被狙擊的位置,我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小樹會想幫我頂罪,我以為他恨我。”
遠野樹聽到這話,沒忍住哭了,“我恨你們,我恨那個男人,因為自己可悲的自尊心,在年幼的我身上發泄暴力,我也恨媽媽,明明那麼愛我,卻沉溺在甜蜜的陷阱裏,從沒有發現過我的求救,隻知道無措地抱住我,安撫我的情緒。
可是一次次被我刺傷後,媽媽依然在抱住我,所有的生日節日,我陰暗童年裏所有美好都是媽媽給的,我當然愛你,媽媽,你們抓我走吧。”最後這句話是對警察們說的。
場麵清晰明了,他們往那邊走去,想要抓走遠野春奈。
遠野優鬥直接拿出了刀,橫在久光清的脖子那裏,凶狠地說:“放我媽媽走,不然我就殺了她。”
目暮警官驚住了,他安撫地說:“好,好,你不要衝動。”示意警察們往後退。
下一刻,遠野優鬥被背後突然出來的人擒住,直接按在地上,喪失了行動能力。
來的正是安室透,他剛剛去了救護車上,從麻藥昏迷的遠野真宏身上拿到了資料,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,做了個簡單的帽子偽裝,確認看不清全臉,把露出的皮膚用粉底遮白幾個色號,他就上了。
遠野家幾人還是被抓走,警察臨走時,久光清對著擦肩而過的鬆田陣平說:“遠野夫人證據浮現之前就出來了,可以算自首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鬆田陣平腳步停住,回完之後他也沒有跟著警車走,注視著久光清和安室透並排的樣子,他問道:“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?”
安室透瞬間繃緊了身體,他以為鬆田陣平在問他,“從沒見過。”
鬆田陣平愣了愣,注視著他們離開,心中有些疑惑,他目光突然凝住,安室透褲腳揚起時,露出了一點深色。
他打量著安室透的身形,和他記憶裏的某個人重合了起來,快步走出去尋找他們的去處,他想問清楚。
久光清被安室透帶著,走得很快,他也以為鬆田陣平是問的安室透,配合地快速走著。
直到聽著後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,感受著身側安室透逐漸握緊的手,他停住,也拉住了安室透。
轉過身,讓安室透背對著外麵,自己靠著牆,伸手壓低安室透的腦袋。
他的下巴微微抬起,盯著安室透的眼睛,眼中是非常柔和地安撫,被妝點得顏色穠麗的唇揚起溫和弧度,“不要動,相信我。”
從側麵和後麵看過去,誰也看不清安室透的臉,隻能看出他們好像是在接吻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