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光清本以為琴酒拒絕了,換好睡衣看書,聽到動靜,迷茫地抬眼看過去,洗完澡之後還半幹的頭發,垂在兩側,帶著幾分脆弱,正對著琴酒冷淡的視線。

琴酒依舊是黑衣黑帽,包裹的嚴嚴實實,瞥著久光清的時候,沒有半分情感波動,但他就是來了。

“收拾東西。”琴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命令式地說道,身上還有著外麵帶進來的寒意。

久光清心裏有些疑惑,但看琴酒的樣子不像開玩笑,快速動作,不過十幾分鍾就收拾好物品,換好了衣服。

這次和琴酒沒有帶伏特加,是琴酒自己開車。

坐上琴酒的愛車,久光清這次一路暢通無阻。

他看了看琴酒目不斜視的樣子,還是問出口了:“為什麼會過來?”

琴酒沒有正麵回答,隻是聲音平淡地說出了非常不得了的信息,“你房間的監控是我安的。”

久光清的頭上冒出了問號。

“為什麼?”他的記憶裏沒有琴酒,和琴酒在遊戲裏麵,也隻有過幾次存檔的記錄,他想不通琴酒有什麼監視他的理由。

琴酒嗤笑一聲,側頭看了他一眼,口中叼了根煙,半邊臉在黑夜中,讓人看不清楚,“ boss的命令。”

聽到這話,久光清更加困惑,按理來說boss即使是讓別人安裝監控,也不會找琴酒,琴酒的能力是能夠做這種事,但他不該做。

久光清皺眉,在心底排查著可能性,他想到了一種很特殊的可能,並懷疑琴酒和他想的一樣,所以才會來。

“我們以前認識嗎?”久光清輕聲問。

帶著疑惑的眼睛顯得很專注,好像是在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,一點點回憶,又是那種仿佛帶著全部深情的樣子。

不知是不是錯覺,久光清看到琴酒的手指停了一瞬,再看過去又一切正常。

琴酒不置可否地開著車,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,“遊戲裏見過。到了。”說完就推門下去。

久光清邊跟著走,邊在心裏問:【我身份的背景故事裏有琴酒嗎?】

係統聞言看了一眼,回答的卻有些猶豫:【是有的,資料上寫“抓捕人:琴酒”,但是以琴酒的態度來看,明顯不隻是資料上這些內容,而且根據喜愛值係統來說,他應該也對你沒有記憶】

久光清更疑惑了,監控既然是boss讓琴酒安的,那就說明接的出來是有風險的,琴酒是沒有請示boss,毫不猶豫就帶他出來了嗎?為什麼?

已經補完少年番的係統,自信滿滿地回了久光清一句:【這個我知道,肯定是top killer的直覺,剛剛他也在試探宿主記不記得】

少年漫裏麵的這些人,直覺和預感都蠻恐怖的,這是經典規律,係統自信地想。

交流被打斷,琴酒往久光清麵前扔了把鑰匙,“你住這裏,這是鑰匙,要出去,發消息報備。”說完他轉身就要走。

久光清有些猶豫,還是遠遠地問道:“ boss知道嗎?”

琴酒沒有回頭,也沒有停下腳步,“我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組織之上。”言外之意就是已經報備過了。

久光清這才明白自己剛剛在問什麼,不禁啞然失笑,也是,琴酒在漫畫中可是被玩梗唯一真酒的人,就和他那個戀愛NPC的梗一樣。

琴酒不可能不和boss報備,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,永遠的把組織放在第一位。

係統在旁邊看了全程,心裏犯嘀咕,這場景怎麼這麼像出.軌的妻子問情人“我的丈夫知不知道”呢,想完它又覺得不對,這樣想不就是琴酒等於情人了。